敢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不是坏狗,主人别不要我。”
裴玉照气笑了:“好了,傻得够可以的。等一下我再吃点东西,你去叫人预备马车——听说我阿娘回来了,依我阿爷那个爱热闹的性子,今天肯定要先到公主府吃一顿饭,快宵禁了才能回我们家。”
“我们家?”沉见徴捕捉到这三个字,唇角再也压不住,暗暗地笑起来。
他是笑了,李却却再也笑不出来。
简简单单三个字,把他心底的所有自我欺骗与抵抗都击溃了。
他手上还抓着方才画的画儿,墨迹未干透,狠狠地攥紧了,轻轻一扯便粉碎了,可一地的尸骸解不尽他心头之恨。
裴玉照走出内殿的时候,忽地听见空荡荡的宫室里传来一声惊呼。显而易见是挥拳的声音,有人被摔到了墙上死死摁着,然后又是一拳。
万万没想到是太子的声音,带着止不尽的怒意的声音:“狗东西,抬举你伺候她,伺候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