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看着自己的手腕,轻轻地摇头,“这是血玉镯留下的痕迹,是它存在的证明,就让它代替血玉镯做我们的定情之物。”
谢洛笙垫脚,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钟凌寒心头酥软,拥着她的腰,笑的宠溺,“谨遵夫人之命!”
一更天,谢洛笙将做好的粥送到林苏豫的院子里,钟鼓楼的人替他接了。
钟鼓楼虽散,但到底都是一群亡命之人,不愿离开的忠诚之士拒绝了林靖驰提议的参军,跟在林苏豫身后做了暗卫。
踏出安平侯府,谢洛笙坐上马车准备回宫,意外见到一直在等她的陈宁宁。
“昨日我看到你三妹急匆匆带着太子离京,她让我照顾你……你是不是受伤了?皇后把你挟持做人质?让我看看!”
陈宁宁双眼通红,拉扯她的衣角。
自从她知道这件事就一直担心,现在看到谢洛笙,一刻都不想等,只想看她的伤势!
匆匆从宫里出来的知秋知夏低着头守在马车旁,一脸歉疚。
“我没事,已经上过药……”
谢洛笙话没说完,马车外伸开一把剑,剑刃上立着一瓶药,林沐阳慵懒肆意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不给她看,今晚大家都别想休息!”
“眼巴巴的跑去宫门口找我,又黏着去军营,不答应直接赖在地上不起来,就为了让我送她入宫看看你的伤势,对你这份情当真让人望尘莫及!”
林沐阳顿了一会,瞥了一眼骑马守在一旁的钟凌寒,喉咙里发出哼声,“我怀疑这丫头喜欢我是假,借着我靠近丑丫头是真。我说妹夫,不如我们成人之美,主动退出,让她们两个成婚得了!”
空气中传来凉薄的气息,钟凌寒幽幽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望向马车,“笙儿也有此意?”
“放你们的屁!我好好的姐妹情被你这个混蛋说的这么暧昧!你也知道我缠了你一天,居然到这个点才带我见她,你给本姑奶奶等着!”
陈宁宁劈手夺下剑刃上的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丢了出去,对上谢洛笙笑盈盈的眼神,脸颊一红,喃喃道:“看,看什么?我可对你没有那个意思!”
谢洛笙噗嗤笑出来,握住陈宁宁的手,捏了她的鼻子,笑道:“陈大小姐当然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毕竟心中只装着一个盖世英雄,那就是”
“林,沐,阳!”
陈宁宁丢出去的荷包她看的清楚,那上面绣着七彩祥云,腾空而立的男人不是她的二表哥还能是谁!
终于得到心心念念的定情之物,林沐阳一脸心满意足,小心的接住马车里丢出来的东西,收回手里的剑,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
“那什么,妹夫,这人我不让了!你赶紧和那个丑丫头大婚,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林沐阳扬了扬手里的荷包,也不知是故意炫还是不小心露出来。
钟凌寒好笑的睨了他一眼,瞧着他兴奋到没出息的样子,淡定的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矜贵的擦了擦手。
不过是定情信物,他也有!
“咚!”
二更天的铜锣敲响,安平侯府外一片静谧,林沐阳环着剑和钟凌寒一左一右守在马车外,谢洛笙几次阻止陈宁宁未果,衣角被掀开,露出大片的血痕。
紧攥着谢洛笙的手,陈宁宁吐出的声音带着隐忍,“去永安伯爵府!”
陈宁宁发了话,林沐阳坐上马车,把知秋知夏赶进去,兀自带着他们朝前冲。
谢洛笙愣住,“娇娇儿”
谢洛笙怀里猛地扑进一个软软的身子,陈宁宁埋头痛哭,“你这样子的伤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母亲那里有上好的人参,祖母对这样的伤势也有经验,你必须跟我去永安伯爵府!”
陈宁宁肩膀都在颤抖,“安平侯府虽然有安神医,但是你根本不想让安平侯知道,再加上安神医现在也不在府里,你留下无法敷药!宫里就更不必说了!朝局正是动荡之时,身为摄政王妃你和摄政王两个人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受这么重的伤被人知晓说不准被人利用!”
“跟我走,永安伯爵府绝不会有人害你!”
陈宁宁拉着她下马车,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谢洛笙回头,钟凌寒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唇上扬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本王可否跟着本王的夫人一同拜访?”
大步走到她身侧,钟凌寒熟稔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他在身边,谢洛笙心底倒平静下来,朝陈宁宁伸出另外一只手,缓缓道:“走吧。”
进入永安伯爵府,陈范宁和花夫人尚未入睡,听到动静,急匆匆出来,见到谢洛笙,赶忙上前,“笙儿,你可有受惊?”
此次北祁皇权更迭,内里发生众多的事虽然想瞒但陈范宁和花夫人这样的身份总会知道很多!
陈范宁拍了拍花夫人的肩膀,两个人准备向钟凌寒行礼,被钟凌寒拦住。
“朝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