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是自然,看张婶娘的模样就不似善茬,可能程栩从前病病歪歪的,二房早已将爵位和家产视为囊中之物,如今非但侄儿的身子日益好转,还多了她这么个体健适合生育的侄媳妇,二房不恼才怪呢——不是阮林春自夸,京中适龄女子虽多,像她这样健健康康的却少得很呢。
这厢思忖着,程栩却已翻箱倒柜寻出药膏来,细细替她涂抹到手腕上。
阮林春发笑,“哪就这样娇弱了?又没见血。”
“别动,”程栩按着她,轻轻皱眉,“一点小伤都不能马虎,看你难受,我比谁都心疼。”
阮林春:……这便是情到深处自然撩吗?
不好意思地放下袖管,“真的没事,从前犁田除草,比这烦难的事多着呢。”
虽然并非她亲身经历,可承载了那份记忆,她几乎能感同身受。
话说回来,自己的肤质按说没这么细腻,怎的被张夫人轻轻一捏就会受伤?总不见得那人也是个练武奇才吧。
阮林春狐疑地看着手腕上一圈红痕,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连死皮和老茧都能变掉?
忽听程栩那边唤她,阮林春不再多想,高高兴兴地跑过去——因为要开饭了。
程栩的饭食一向是单做的,送到房里来,阮林春本想到公婆那边尽尽孝心,无奈程夫人执意不要她立规矩,说只要她多陪陪阿栩就好——真是个溺爱儿子的母亲啊。
当然对她而言却是个绝佳的婆母。阮林春最厌烦便是那些琐碎规矩,自是欣然领命,却之不恭。
席间,程栩不住地给她夹菜,“以往都是你给我带吃食,如今也尝尝我们府里的手艺。”
阮林春真可谓目不暇接,虽然预料到国公府的早餐会异常丰盛,但,这也太多了吧?什么叉烧包虾饺烧卖应有尽有,光主食就有汤饼和各色粥点数种,绝非两个人的分量所能负担。
阮林春尤其钟爱那碟生煎包,虽然长亭侯府也有,可却不像这里的厨子好手艺,能锁住汤汁的同时将外皮煎得焦香四溢,一口下去,满满的鲜甜。
太棒了!阮林春幸福地鼓着腮帮子,再看她对面的程栩却只是含笑坐着一动不动,“你不吃吗?”
程栩这才拿起筷子,忽然注意到阮林春脸颊溅了一点汤汁,于是随意用指腹抹去。
阮林春以为他要找水盆净手,正待唤紫云来,谁知他却没事人般地凑到唇边,轻轻一吮便完事了。
阮林春:!要不要这么色气?
忽然感觉和程栩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正如坐针毡时,紫云进来了,附耳低语了两句,阮林春神色微微变化。
迎着程栩探究的目光,她吐口气道:“我三妹不慎落水了。”
“哦,死了没?”程栩平静地喝着白粥。
阮林春:……你好像很希望她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