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怎么上一辈子你把老子按仓库里这样那样的时候就那样心安理得呢?这碰了一下你就纯情boy了?
风水轮流转啊,这回做色批这种事就不用你来了。
江溺尽管才高一,个子就已经隐隐比顾池高了,毕竟他们年龄也没相差多少,顾池又缺乏运动营养不良,自然没他长得快。
而且几年之后顾池是没长的空间了,江溺却生生比他高出了将近半个头。
也对,要是没有强健的体魄也高大的身躯,也不会年纪轻轻时就天赋异禀的让顾池下不了床。
但很快顾某人的重点偏移了。
十七岁的江溺,真是哪哪都嫩。
虽然这句话不太合适,但顾池眼下也只能想到这句诗:皓腕凝霜雪。
他的皮肤是真白,活像那天上月水中花。人长得是极好看的那种,剑眉星目,俊美如俦,眉眼之中带着前世的顾池从未来得及仔细观察过的青涩与稚嫩。
他的身上还是顾池熟悉的味道。是那种仿佛裹挟着微风的冷淡香,顾池知道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是什么滋味。
那是让人沉迷的味道与魅力。
要人命的。
他甚至记起了自己和他情动时。
有时候江溺弄的太狠了,顾池就会无意识的掐他抓他,往往一场下来,江溺身上比顾池还惨烈。
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溺舍不得在顾池身上下重口。
顾池知道在这种时候想到这种面红耳赤的事情的确是有些下流的意思。
这要是换做十七岁未经人事的小顾池,羞都得羞死。
没办法,他心智三十多岁了,也是经某人磨合之后被风吹雨打过的老流氓了。
“你怎么这么高啊?”顾池笑道,“我都长不过你。”
江溺一愣,只敢用余光看他,对上他含笑的视线后又飞快扭开了头,垂着眼看着顾池轻颤的睫毛,低声说:“不知道。”
顾池轻笑一声,故意将身高标杆往下拉了点儿,正正压在江溺发顶,顾池忙轻声道:“你蹲下来点儿。”
江溺抿抿唇,听话的往下弯了弯腰。
然而头顶的标杆也不知是坏了还是松了,好久都没有要好的意思。
江溺倒没有不耐烦,反而更希望这样和顾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能变的更长更久一些,却又担心自己耽误了顾池的时间,正要抬头问顾池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脑袋一不小心碰到了刚刚调好的标杆,顾池的手还握着杆,江溺这头抬的猝不及防,顾池手没松,人就栽进了江溺怀里。
“……”
他是想使坏,但只是想摸一摸江溺柔软的发顶,没想到人直接栽进去了。
饶是顾池脸皮再怎么厚,一想到自己占便宜的人是十七岁的江溺,就怎么也没法控制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那股清香在此刻格外浓郁。
身体相触的每一个感知都如此清晰灼烫。
顾池栽下去时下意识抓住了江溺腰两侧的衣服,而脑袋也结结实实撞了上去,两人都听到了那声闷响。
江溺身体是真结实,顾池这一头疼的是自己的脑袋。
有那么一瞬间,时光是静的。
校服招领处的阳光从窗外跃进来,胡乱摸索着蹦跃进了这方天地,也覆盖在了十七岁的少年身上。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这是顾池和江溺的一个来自于青春回馈过来的全新夏季。
“……抱歉,我没撞疼你吧?”
顾池首先从那悸动中醒过神来,略带歉意的看了江溺一眼,又怕自己露馅似的连忙移开了视线。
江溺下意识摸了摸胸口被顾池撞到的地方,突然觉得这空置已久的一方满满当当了。
“不疼的。你,额头没事吧?”江溺皱着眉头看着顾池微微泛红的额。微抬了抬手,又连忙掩饰搓着手指塞进了口袋里。
顾池揉了揉额头,玩笑道:“有点硬。”
江溺:“……”
顾池看到江溺一向古井无波的脸颊居然泛上了一丝可疑的红色,猛的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胸口有些硬。”
“……也不对,就是肌肉硬?”
“……不是不是,应该是骨头硬……”
“反正就是挺硬的?”
“……”
“。”
这什么狗屁?!
越描越黑。
顾池:社死了。
江溺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看着顾池咬了下牙:
“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好忙好忙。
来晚啦。
迟到的儿童节快乐,提前的端午节快乐。
顾池暂时不想和江溺说话了。
那场对话尬的他们在这狭小空间里一时都哑口无言,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儿,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