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是着急这徐州府内的事情,担心王爷的安危,以为有人趁虚而入,这里又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这才急忙召集了绿林军,连夜出发从金陵赶到了这里!
好在,看到王爷平安无恙,下官的心中也就彻底的放心了!只是希望宁府尹对于之前的事情,能给本官一个明确的交代!
这朝廷官员虽然都是由吏部负责统一调配任命的,但是原则上七品以上的官员才需要吏部直接进行考核,然后根据考评的结果进行调任或者升级、降级的处理。
七品一下则是由当地的最高长官根据情况进行任命,只要给吏部进行报备就可以了!本官不认为本官的命令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既然宁府尹三番五次的驳回这些任命,那么今天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本官有权利罢免了你这个不尊上令的府尹!”
噶礼老奸巨猾的避重就轻的说道,处处把矛头都指向了宁立新。因为在刚才的观察中,他把此次事件的背后主谋直接瞄向了宁立新。
毕竟,不管是司徒蒙还是林天,从样貌上看,明显都还是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即便是再过早慧,聪明伶俐,但是生活的阅历毕竟在那里摆着,不可能想到如此无赖般的办法。
只有这个原济宁县令宁立新,虽然不在他噶礼的管辖范围内为官,但是他对于此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这宁立新可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加开恩科的时候钦点的状元郎,据说在琼林宴上更是凭借一首诗词赢得了皇帝的好感,并且在入驻翰林院后就直接被皇帝任命为御前讲读,其得宠程度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林如海。
据传,就连这个外放历练的济宁县都是皇帝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区区七品的县太爷,但是就连山东巡抚对于济宁县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都不怎么过问,完全交给他自由发挥。
这人也确实是个人才,短短三年不到,不但把这个全国级别的贫困县彻底搞活了,还让其赋税冲入了全国前列,实在是令满朝文武都是大吃一惊。
而他就是不走寻常路,每每做出的事情都是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法理之中,让那些顽固的老臣即便对他是有诸多不满,却也无法指责什么,只能在口头上进言而已。
就算这次不是因为情况特殊,皇上直接把他派来给司徒蒙帮忙,恐怕在年底的吏部考评也会继续是上上,晋升更是不在话下。
所以,这次噶礼才会把苗头死死的指向了宁立新,在他的潜意识里,恐怕司徒蒙会派人突袭拿下那个隐藏在云龙湖附近山中的私盐仓库,全都是在他的可以指引下完成的,毕竟,司徒蒙在到徐州府之前,可是才从济宁县出来,跟他见过面的。
一想到这里,噶礼就是眼前一亮,再次看向宁立新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凌厉,甚至眼底已经暗暗的划过一道暗红色的幽光,内里更是杀意凛然。
“大人有发来公文吗?下官可是从未见过啊!”宁立新一脸诧异的看向噶礼,眼中却是一片迷茫之色,义正言辞的说道:
“启禀总督大人,您说的这个事情下官真的是毫不知情!自从下官到了这徐州府以后,根本忙的是脚不沾地,好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因为手下办事的人都是王爷临时调派的御林军出身的侍卫,对于这地方的事务几乎是完全不了解,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下官一人亲力亲为!
下官早就盼望着大人能够多派一些八品、九品的小官小吏来帮忙了,要是知道大人已经下了这样的手令,下官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
噶礼看着宁立新义正言辞,一脸殷切的看向自己,心中更是恼火万分,脸更是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厉声道:
“宁大人,你莫不是在糊弄本官?你要是接下了公文,那些人为什么不留下而是跑回金陵找本官诉苦,说你的人不但拒绝接受本官的手令,还把他们强行的押送上船,驱逐出境!这些你又要作何解释?”
“啊?这绝无可能!下官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总督大人您看,下官最近忙的可是衣带渐宽,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八只手来!”
宁立新说着,拽了拽身上有些宽大的衣袍,一脸愁容的诉苦道:
“就因为迟迟没有等到朝廷委任的新的下属官吏,下官不得不恳求王爷下了一道手谕,把原来下官在济宁县衙得用的那些个师爷、衙役等等,全部调了过来帮忙了!
不但如此,还把当地的一些小家族,小商家等等熟悉这徐州府内大小事务的人全都暂时征召过来帮忙了!这才勉强应付了整个徐州府的日常事务。”
“你……”噶礼指着宁立新的鼻子,一时间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司徒蒙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对于宁立新此刻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刮目相看,同时,对他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又有了新的认识,对于自己皇兄的识人之明却不由得佩服万分。
要知道,当时有人拿着两江总督的任命前来报道的时候,司徒蒙虽然愤怒却是有些束手无策,就连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