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说下去。”
“好吧,我觉得自己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件事我一定要说出来。”
“有件事?”
“如果我对您的爱情有所怀疑,我就不会说出来,不过您是爱我的,我的小美人,对不对?”
“对。”
“假如我由于爱您过了头而犯下错误,您会原谅我吗?”
“有可能。”
达尔大尼央试着去吻米莱狄,可她避开了。
“快坦白,”她的脸色铁青,“有什么事?”
“上星期四,您曾和德?瓦尔德在这个房间幽会,对吗?”
“我?没有,绝不会有这种事!”米莱狄语气坚定,神情自若。
“别撒谎了,我的小天使,”达尔大尼央微笑着说,“没有用。”
“到底怎么啦?您快说呀!”
“噢,您放心,您没什么地方对不住我,而且我已原谅你了。”
“接着说!”
“那枚戒指在我这里,亲爱的,星期四的德?瓦尔德伯爵和今天的达尔大尼央是一个人。”
米莱狄脸色煞白,她坐起来,狠狠推了达尔大尼央一把,跳下床去。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达尔大尼央拉着米莱狄身上的印度细布浴衣向她讨饶。可她拼命挣扎着要逃,达尔大尼央一使劲,细布浴衣撕破了,她露出了肩。达尔大尼央看到她的肩上烙着一朵百合花,不禁大吃一惊,这种无法除掉的烙印是刽子手在行刑时亲手烙上去的。
“天啊!”达尔大尼央松开手,愣住了,只觉得浑身冰冷。
米莱狄从达尔大尼央的那副恐慌的样子中知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毫无疑问,他已全都看见了,现在他已知道了她的隐私。
她转过身去,像一头受伤的豹子。
“天啊,混蛋!”她嚷道,“你骗了我,还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死定了!”
她朝梳妆台跑去,打开梳妆台上的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柄金柄小匕首,转过扑向半裸着身子的达尔大尼央。
这位年轻人是勇敢的,不过当他看到她那张变形的脸,那青灰色的脸色以及鲜红的嘴唇时,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他的一只满是汗水的手碰到了他的剑,便立即拨出剑来。
可米莱狄只想跳上床去刺他,直到她感到达尔大尼央的剑尖儿已顶住了她的脖子,才住手。
然后她又想抓他的剑,不过达尔大尼央总能避开,并且不断用剑在她眼睛和胸前比划。
米莱狄咆哮着向他扑去,达尔大尼央慢慢冷静下来了。
“够了,漂亮的贵夫人!”他说,“我以天主的名义请您平静下来吧,否则我就要在您的脸蛋上画出第二朵百合花了。”
“贱种!下流胚子!”米莱狄吼道。
达尔大尼央始终在找门,他采取了守势。
达尔大尼央藏在家具后面,米莱狄推倒几件家具冲向他,这时,凯蒂打开了中间那扇门。达尔大尼央离门只有几步之遥,他一个箭步就从米莱狄的房间冲到使女的房间,接着又关上门,用尽全力死死顶住,凯蒂则插上了门闩。
米莱狄想推开那扇门,当她觉得无法推开时,便用匕首去戳门,其中有几下戳穿了门板。
“您不能就这样出去呀,”凯蒂说,“您没穿衣服。”
“啊!”达尔大尼央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没穿什么衣服,“是啊!你给我随便找点衣服吧,不过要快!”
凯蒂很快用一条连衣裙、一顶宽大的帽子和一件女短披风把他打扮好。随后又给他穿上一双拖鞋,拉着他走下楼。他走得正是时候,因为米莱狄已拉响了铃,把整个府邸的人都吵醒了,看门人刚打开门,米莱狄就在窗口大叫:
“不许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