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放手了,这件事不会是你想要的结果。”
“哥,你回去吧,这件事别掺和了。”
“二十多年没见,你还是不肯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闻氏已经在我手中。”
“于冰,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不想你输得太惨,那是你承受不了的打击。放下所有事,离开这里。一切都可以是没有发生过。”
“离开的应该是你。”于冰将股东决议甩到他面前,“你看看,已有三分之二的股东董事签了字。”
“我也给你看一样东西。”话音刚落,站在身后的商祺也拿出一叠文件,放于桌面,推到于冰面前。
每一本的封面都一样,只看了几份的内容,于冰的脸色变了,有些迟疑,又有些担心,说:“他们的股权已交我托管,托管期间,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买卖股权。任你商家财雄势大,一样只是得到不受法律保护的交易。”
“看看时间。”
这一看,于冰的脸色又变了,失控的大喊:“这不可能,协议是假的。”易越翔也抢了过去看,同样的大喊。
“谁能说那是假的?你问问他们。”
“就算是,也是被你们的,协议同样无效。”
那些签字的股东中有人站了起来:“于先生,对不起了,在商言商。我们都出于自愿。”
“你们这些小人,与我谈得好好的,协议也签了,现在又弄出一些假协议,把股份全卖掉。卑鄙!不,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会证实你们的交易是在我托管期间签的。”
“你证实不了的。于冰,你很清楚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所谓的计划在我看来就是三岁孩童的把戏,趁早收了起来。”
于冰转向他哥,称呼却不再是哥,对他直呼其名:“于冶,你使的什么手段?”
于冶?他就是于冶,所有人的眼光唰的落到他身上,对于这个传奇人物,历来都是只听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很明显的,商家是在他的示意下帮助闻家过此难关。
那些将股份卖与商家的股东们个个都在心里暗自庆幸,连商家都乖乖听话的人,岂是自己能得罪的?
眼下,这场对公司的收购,似乎转型为了人家的家事,反正股权与自己已经无关,还留在这里瞎掺和干嘛,万一说错话,没准卖了自己都不能挽救。于是有人起身告辞,接着一个个都告辞离去,最后,若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丁一、闻赋贤、于冶、于冰、商家父子和易越翔了。
于冰自知已输了,但他不甘心。易越翔更是不甘心,上一次的失败,让他赔上了儿子,这次再失败,只有自己的命可以赔了。命,是很重要的,不可以赔掉。
“最终的结果不用我多言了吧?于冰,你不应该和易越翔走到一起,他太贪婪,也太愚蠢。他手里所骗得的闻夫人在闻氏的股份,不过是空纸一张。闻夫人的股份早已转给了她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的亲侄女丁一。”
易越翔听完大叫了起来,与上次见韩霖霖最后一面的反应一样颠狂,“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姐亲自签字转给我的,再加上这些,我的股份比谁都多,闻氏是我的,谁也抢不去。”接着又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于冰的鼻子说:“于冰,你是叫于冰吧?你是傻的,你打我手中股份的主意,其实你不过是我的棋子,没有你,他们哪肯把股份给我。”接着又抱起了决议,亲吻着、高喊着:“我是闻氏的总决策人了,我是闻氏的总决策人了。”
于冰再也没有一惯的冰冷,转而同怒火冲天的气愤,将失败的原因算到易越翔身上,拎住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要跟我说是真的?为什么要帮我报仇?为什么要……”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为什么”,然后又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站到于冶面前。
丁一想起当年易越翔也是这样就疯掉了,现在又见这一幕重现,叹息着:“于冰,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何要重蹈他的覆辙。”转而向着易越翔说:“易越翔,你疯了就疯了,何苦又醒来,再经历一次失败。”
“谁?谁?谁说我疯了?大胆,我让你在闻氏无立足之地。”
看来,易越翔这次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