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我把线剪了。桑舟目光微敛,视线淡淡落到余点语的身上,我的房子,我想怎样就怎样。
打开电箱,咔剪断,就这么简单。
余点语呆呆地看着她,又不敢靠得太近,心砰砰跳,你为什么要
话没说完,桑舟却已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黑眸近在迟尺,余点语的心剧烈跳动。
又忘了我教你的了。桑舟盯着她无奈低叹,挑起的眉峰英气而明朗,余点语,别以为做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别人就会对你好一点,吃亏的只有你自己,懂吗?
余点语不知道从哪里捧了杯水来递给她,眼眶不再红了,只是还有点湿润,低着头在旁边嗯地应了,谢谢你。
她顿了两秒又补充上:之前也很谢谢你。
桑舟被她一个又一个的谢谢弄的严肃表情都没了,在低头喝水时轻弯了唇,将水杯放下时转身搭在露台的栏杆上:就一杯水?
余点语眨眨眼,思索道:柠檬茶。
就只加个柠檬茶?
确实桑舟帮了自己太多。
余点语:那你要我怎么谢你
刚说完,天色已黑,师傅将灯光打开了,昏沉的露台有了光亮,桑舟转头去看余点语,却在转过来的瞬间,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刚才没有仔细去看,现在才发现余点语穿的是睡衣,领口敞的大一些,看得到她奶白的皮肤和细致的锁骨,尤其被冷光灯一打,像是颗牛奶糖。
看起来又软又甜,脸颊两边也有薄薄的红,不知是不是热的。
桑舟在心底骂了自己句,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拂去,不可控制地伸出手去,指尖挨到少女柔软的脸颊一侧,在余点语怔忪的眼神中,轻轻地捏了一下。
夜风吹过,吹不灭相触皮肤的燥热。
桑舟收了手,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去,避开余点语的视线:果然是个软柿子。
软的让人不敢再用力去触碰,怕勾出太多疯狂的想法,让她想狠狠地将这颗牛奶糖咬一口解了瘾。
妈的,你到底在乱想什么呢
贪恋
空调装了两小时,桑舟没走,后来两个人都心里想着事,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桑舟要么低着头看看手机,要么就是在抽烟,视线没再挪过来。余点语得以偷偷打量着桑舟优秀的侧脸,她觉得两人间实在有几分微妙的尴尬,自从桑舟捏了下她的脸之后。
不带我看看你房间?桑舟掐了烟,随口问。
余点语后知后觉领着她往里走。
不用她介绍,桑舟最先看到的就是摆在床头柜的那个铁盒上的画笔。余点语察觉到她的眼神,眸光黯淡了一瞬,小声说:里面是
画笔。桑舟猜得到,与其说这里面是断裂的画笔,倒不如说这是余点语被自我封存的梦想。
她看得出来余点语的功底很好,一定曾经受过长期系统训练,就这么放下了,到底有没有心存不甘,只有这小姑娘自己知道。
空调装好了,冷气倾泻而出。这是新空调,效果好得惊人,很快阁楼里就凉快下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姚淑心和下班回来的周兴平满头大汗的上了楼,一下被这冷空气震慑住,杵在门口不肯动。
姚淑心:桑小姐,这电路要检修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实在是热得不行了!
要么就让星星上来吹吹空调,点语,行不行啊?你弟弟要写作业。周兴平已经听老婆说了家里发生的事情,索性转向余点语求助,态度软化,你是姐姐,应该照顾弟弟一些。
余点语抿着嘴不吭声。
这有独立电表,没她同意,你们多用一度电,每度加收十块钱。桑舟很有兴趣看着这对夫妻脸色由红转白又又白转红,她指了指帘子那,小屁孩,换衣服,去上班了。
周兴平指望着平日里乖顺听话的表外甥女能说句话,再怎么说也是亲人,怎么能帮外人?
但余点语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只听了桑舟的话,拿着衣服去换了。
姚淑心不干了:这不合规矩!一度电十块钱,我要去街道办告你们!
规矩?我就是这的规矩。桑舟轻蔑地看着她,告我,你去试试。
胡嘉汉笑嘻嘻地站了出来:这位大姐,你儿子在清吉初中上初一吧?你不知道那地方是哥哥我的地盘?
姚淑心僵着脸抖了抖:你,你们
余点语走了出来,桑舟摆摆手:走了。
到酒吧门口时,余点语终于没忍住问:你现在心情,好吗?
桑舟:嗯?
因为你说,看心情给他们来电。余点语说。
不是看我心情,是你的。桑舟笑了笑,破天荒地去揉了把余点语的发顶,进去了,小屁孩。
余点语在后面看着她高挑的背影,眼眸一点一点亮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她真好。
晚上,酒吧的气氛依旧热烈。
第一面墙的草稿余点语已经快画好了,她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