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来了,她走了,可能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再见她一面了。我打听过了,她们家的的房子已经卖掉了,你说她还能回来吗那以后,我开始喝闷酒,在舞厅里和那些看不清的人们狂跳,不让自己闲下来,靠这样来打发我难捱的每一天。”
“那朱玉怎么也去了”安欣仍不明白朱玉怎么也跑到那样的地方去了。
“有一天,朱玉问我,天天在外面干什么呢我就告诉了他我是在舞厅里打工,他就非要跟着我去看看,唉!谁知他也有一肚子的苦水哇。”徐志刚看了眼朱玉轻叹道。
“哦他怎么了”安欣警惕地看着徐志刚,心一下了提了起来。
“你知道他和梅婷的事吗”徐志刚反问安欣。
“知道,梅婷不是经常来找他吗”
“咳,那你还是不知道啊。咱们都是哥们,我干脆都告诉你吧,你也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咱这哥几个呀,现在就你和孙涛算是不错的了。”
徐志刚喝了口水,换了个姿势继续说:“前些天刚过了情人节,就在情人节那天,梅婷来找朱玉,打扮的格外漂亮,她还给朱玉带来了玫瑰花,让朱玉陪她出去吃了顿饭。朱玉告我说,那时候他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就把自己灌了不少的酒。返回宿舍后,果然,一看没有他人在,兴奋的梅婷硬把朱玉的衣服一件件地扒掉。”
说到这里,徐志刚又停下来喝了口水,借机稳定了下自己,却把个安欣听得目瞪口呆,他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事到了临头,朱玉却毫无反应。安欣啊,他阳痿!梅婷哭着骂朱玉,说他无能,走了,再也没来找他。这不,朱玉就让我领他到舞厅那里去消磨去了。
唉!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会安欣,安欣!你说他是吗”
“他不是,谁说他是了”安欣像是急红了眼,冲口而出,急切地要维护朱玉的名声。
“朱玉无能哈!胡说!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安欣心中着急却又无法再往细说。
徐志刚当然不知道安欣此刻的心情,只是符合地点了点头:“我看也是他喝多酒的过
唉!他又不能喝,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这怎么跟梅婷解释呢”
安欣心里真是乱极了,徐志刚的故事,朱玉的意外,搅和的他翻了一晚上的烙饼。躺在床上,却像是躺在了针毡上,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熟睡中的朱玉,以往的一切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脑海中翻滚,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单调枯燥的工作日复一日地继续着。安欣的复习已到了关键的时刻,前些时单位张榜公布的报考大连铁道学院函授班的人名中,安欣高居榜首。
再有一个月就到了入学考试的时候了,考期一天天地临近,心情也一天天的紧张起来。虽说这是在职学习,并且每年只有两个月的面授期,但对于安欣来讲,毕竟也是第一次参加高考,而考试不仅仅检验的是他的学习成绩,对他的自信心和能力也是一种挑战。
考期与全局青工技术比武的时间重合了。本来今年的青工技术比武单位是要安欣和朱玉去参加的,因为在去年的计时赛中,他俩的合作项目是本单位的第一名。由于安欣今年要参加高考,所以领导特意为朱玉另配上了吴天振,俩人也已在一起磨合了有一个多月了。
安欣的考试要在省会所在地集中进行,教育科的老师们把他们应考的十几人提前一个月集中了起来,一是便于集中辅导学习,二是让大家提前感受一下气氛。临出发前,安欣专门去和朱玉他们道别,祝愿他们能夺得好名次,朱玉也客气地祝他能圆大学梦。
时间一晃就过,待到全部考完,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安欣想单位了,想那里的人,一个月谁也没见着,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朱玉他们比赛的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赶紧打个电话吧。
电话接通后,他找来了孙涛,向他询问单位的情况,张三好吗李四好吗的挨个问了个遍,末了时,孙涛告诉他朱玉出院回来了。一句话让安欣差点惊叫起来,忙问朱玉出什么事了。
孙涛说本来当时想告诉他的,一来怕影响他考试,二来又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所以一直没和他说。
安欣在电话里催着问孙涛到底怎么了,孙涛轻描淡写地说,朱玉他们是在一个海滨城市里进行的比武,比武的成绩很不错,拿了个全局第二名,赛后大家一起去海里游泳玩耍,朱玉不幸被漂来的一只海蛰给抱了一下,中毒住了院,前天才出院接回到单位,朱玉的师傅、班里的工友、车间干部和孙涛两口子都去看过了,现在基本上稳定下来没什么事了,但还需要休养休养。
海蛰海蛰怎么偏去找玉儿中毒住了院有什么后遗症没有为什么还得休养
放下电话后,安欣再也安不下心来,想不到一个月没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前些天只顾紧张地备考,神经绷得紧紧的,顾不得想什么其他的东西,现在考完了,松弛下来的大脑立刻把朱玉从记忆库中调了出来,安欣不得不承认他已很难改造自己,很难忘掉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朱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