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解决那个大熊的事情,我和小康哥就不会阴差阳错地认识,就不会有今天所有的烦恼了。”
“你这只过河拆桥的死猴子!”我尽量让气氛变得诙谐,“你这叫庸人自扰。哪对小情侣不是嗑嗑吵吵过生活呀,生活是物质的,物质是矛盾的,矛盾是可以解决的。真鄙视你们这些能在一起,却不珍惜相聚的人,我现在……唉!”
白亮立刻嬉皮笑脸道:“嘿嘿,韵公子,你自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就不要怨天尤人啦。走了邱焰,还有大熊啊!我看那个大熊对你挺好的,你去找邱焰,他立马就从美国飞回来,陪你一起去找;你家茶楼拆迁,他立马任劳任怨地来帮忙卖东西,像头驴似的。要是小康哥有他的十分之一好,我就乐得升天了。”
“你别在这里煽风点火啦!”我恨不得撕破他那张小嘴,“这几天我就为这件事苦恼呢,心里老觉得别扭,觉得对不起大熊,他为我付出这么多,一点儿回报都没得到,他那是何苦呢?也许是我贱吧,有时候真想忘了邱焰,跟大熊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可我妈会像反对我和邱焰那样反对我和大熊的。白娘子啊,你还是做你的‘地下游击队’吧,千万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让你爸妈发现你和小康有‘情’,不然你也就跟我一样,必成炮灰。”
“死在前线的烈士,人民会记住你的。”白亮恢复了调皮搞怪的天性,我心里也就宽慰多了。白亮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更像我的弟弟,我不希望他在感情中乱了阵脚,尤其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感情战场。
那天,我刚送白亮走出巷口,就碰到了大熊。他提着好几袋东西,兴奋地说:“我给兰姨送药来了,参桂胶囊、丹参丸,还有几斤公孙果。你用公孙果熬粥给兰姨喝,对她的病有好处。如果出现紧急情况,你就让她服用速效救心丸,以防万一。”
我毫不犹豫就接受了大熊的关心,并且请他到屋里坐。他四下打量那间破旧的房间,问我:“你妈睡床上,那你睡哪里?小韵,你为什么不愿意到我家住?你这样我会心痛的,你知道吗?就算你不愿意去我家,你也租一间像样的房子啊,这里又霉又潮,兰姨有病在身,住在这样的环境,她的病情会恶化的。”
有句话叫做“患难见真情”,大熊的体贴温柔,像一剂诱人的蛊毒,加上白亮对我说过的话在怂恿我,我情难自禁,用力地抱住了他。此刻,我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坚强的臂弯,来支撑我疲惫不堪的身体,来依靠我又困又乏的灵魂。
接到暧昧信号的大熊立即“响应”我,他几乎疯狂地将我推到床上,他深深的吻唤醒了我体内沉睡已久的欲望,虽然我跟他唇齿交战,虽然我们忘情缠绵,虽然□□本身像烟瘾一样无法控制,可我的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焰子哥哥的脸,我们在巫山帐篷里□□的画面,还是像蒙太奇画面一样在我脑海里上映。
这样对大熊来说,我跟骗子有什么分别?我可以欺骗他,但欺骗不了自己。
我的眼角有眼泪滑出,大熊手忙脚乱地替我擦干泪水,并且克制着欲望,放开了我。我说:“心里想着一个男人,却跟另一个男人亲热,对那两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大熊,你等等吧,等我忘了那个男人。”
他没有回答,默默地离开了那间破旧小房。
办理退学手续的那天,我再次来到那所熟悉的校园——西南师范大学。同学们看到我,热情之中掺杂着悲伤,他们似乎都忘了我和焰子哥哥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爱情故事”,也不问我这三个月干什么去了,再次相见,都绝口不提。邹哲轩呼朋唤友,带我到家福火锅大吃一顿,权作散伙宴。
那桌离别宴上,小卢老师也在。虽然我们之间曾有过诸多私人恩怨,但现在看来,我们都成了受害者——我妈的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不仅让我和焰子哥哥分道扬镳,更让小卢老师和焰子哥哥彻底失去了联系——无疑,在我和我妈这场“斗争”之中,她吃了个闷亏,输得不明就里。所以此时,我们大有“同仇敌忾”的共鸣。她对我说:“你回家复读一年,明年报考上戏的戏剧专业吧,我表叔在那边有关系,我让他帮帮你。”
宴席上,大头轩问起我姐姐,他好像并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我想了想,没有把姐姐结婚的事情告诉他。我说:“你忘了她吧,她有男朋友了。”
大头轩没有说话,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但他闷闷地喝酒,一杯又一杯。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本想宽慰他,他豪饮三杯之后,豪壮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江韵,今天我们不谈女人,不谈男人,不谈感情,只谈人生,谈理想!你回去要好好复习,哥们儿几个都等着你的好消息,等你考上了上戏,我们到上海去找你,到时候你做东道主,可要请我们吃大餐!”
那晚,我们到“梦工场”ktv唱歌,大家把小虎队的青春歌曲从头到尾唱了个遍,从《珍惜》到《祝你一路顺风》,从《放心去飞》到《再见》,首首催人掉泪。
谁说青春不能错情愿热泪不低头
珍惜曾经拥有曾经牵过手
珍惜青春梦一场珍惜相聚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