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贾某跟前做事,虽然她只是负责管理服务人员和保洁人员,并不涉及其他比较隐秘的事,但她还是会因某些事而提心吊胆,她说她是一个胆子较小的人,只是因为和贾某有远房亲戚关系,才留在那里做小主管,但总归还是害怕。
这个害怕,是因为贾某当时为某些客人提供du品,或者容留某些客人在那里吸du。
黄赌毒难分家,一向如此。
她知道一旦沾染上du品,那一辈子就完了,所以她很谨慎害怕。
不过她长相一般,又显老,平常不是爱出头的人,一直以来倒没什么事。
三月二十日前后几天,贾某将北院安排给了一个小年轻住着,那个小年轻虽然长得高高的,但年纪不大,应该只有十几岁。他年纪虽小,脾气却大,把在那里服务的工作人员不当人,随意指使他们,动辄打骂,他还叫了他的几个朋友一起去陪他玩,又让贾某为他安排了小姐少爷,他在那里过酒池肉林的生活,贾某还为他提供了大a这种他们不认为是du品的du品。
那小年轻们不把保洁和送餐等服务人员当人看,但这些人却能接近他们,所以旁听到了不少事。于是冯枚得知,这个少年之前在国外上学,在国外闯了祸了,被接回国来了,那几天暂时住贾某的白云居北院。
此少年是某委员的私生子,贾某抱着这委员的大腿,所以为他照顾私生子。
如果只是这点事,冯枚也不会对这几日有深刻的印象,因为贾某干的这一类事并不少。
三月二十日那天,春分,辜云红在夜里带了几个美女去白云居。
白云居里挺大,辜云红带的人本来只是在西院,有富商在这里聚餐打牌商谈事情,辜云红带的人正好就去凑了个趣。
从北院到西院,有一道连廊和门连通,北院里,那少年的朋友到西院来,遇到了一个女生,就邀请对方一起玩,被对方拒绝了。少年虽然身份不一般,但他的朋友其实只是他的马仔,家世并不怎么样,他自然拿这个女生没办法,于是就去拿了一种药,给这女生的果汁下了药。
女生喝果汁后被迷晕了,他就把人抱走了。
冯枚皱眉说,虽然她在贾某那里时挣了些钱,但良心上很过意不去,她经常遇到那些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不自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没办法,她无法去让他们不要因为一些钱就什么都不介意,去让人玩。
那个女生被带去北院后,就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冯枚,大家本来都很不喜欢北院里住的那几个人,当即冯枚就去找总管了,说北院的公子哥把辜云红带来的人迷晕带走了。
总管却不想去触北院那少年的霉头,因为那个年轻人无法无天,总管说得不好,也要挨骂。总管就说那少年再住几天,他爸就会把他安排去别的地方,让大家忍一下。
冯枚还是于心不忍,就让人去找了辜云红,说她带来的一个美女被北院里的人带走了。
辜云红开始没意识到事情很严重,她给那美女打电话,是一个满嘴污秽的男的接的,而且他们嘻嘻哈哈,辜云红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她才找到主管去北院把人带出来。
冯枚说,都已经晚了,那个女生被他们轮着糟蹋了,她自己晕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弥补辜云红的损失,贾某陪了辜云红十几万块钱才算了了这事。
据说辜云红为了不让那女生记起当时的事,还给女生洗了澡,收拾了衣服,又喂她吃了一种日本来的药,据说是她醒了,她也会记不住那段时间的事。这些做好了,才把她带走。
冯枚坐在沙发里,语气里带着深深地怜悯和无力。
喻迦皱着眉,坐在冯枚对面,冯枚那话,当然是偏向她自己的,把她自己塑造成逼不得已在那里工作还心有怜悯的人,不过,抛开冯枚的这些私心,她里面讲的其他情况,可信度应该很高。
喻迦问:当年那几个祸害那个女生的人,你有名单吗?
冯枚说:那个女生,是什么人?
喻迦说:是我妹妹。
冯枚虽然知道喻迦来查这事,那女生应该就是和喻迦有某些关系,他还以为喻迦是爱上那个女生了,现在要为她讨回公道,听闻是他妹妹,冯枚倒愣了一下。
冯枚说:那个小年轻,听他们叫的是佟莘,他的父亲就是xx,他的另外三个朋友,也就是他马仔,一个叫朱鑫孝,一个叫关宪,还有一个叫葛育林。
喻迦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还拿了纸笔让冯枚写下来,冯枚一面写一面说:因为贾出事后,xx也出事了嘛,这些事,我就专门整理过,当年还讲给公安听了。不过当时只是说,贾招待过xx的私生子佟莘,当时有这三个年轻人也在那里。不过我那时候怕把辜云红牵扯进去,会受到辜云红的报复,就没有讲他们侵害喻总您妹妹的事。只是说他们在那里吸大a,招小姐。
喻迦道: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你知道那个佟莘的后续事情吗?
冯枚摇了摇头,说:我哪里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