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是海纳百川,恩威四海。
自古有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韩辰自从从军中返回江城,除了有身负血海深仇这一宿命恩怨外,更是深受浩荡天恩,执掌王帅大印。对他而言,一日为军,终身为军。
除却私人恩怨,只为忠君报国,恪尽职守。
但,话说回来。
凡事事无绝对,有白必有黑。
有他这般精忠报国之人,当然也少不了一些与之相反之人。
江城紫竹园。
这里,是位于江城某处清幽之地,是当初建造之时,曾耗费巨资打造成的一座古典四合院建筑。
坊间传言,此处,是江城,乃至整个东海三省最难踏入的府邸之一。
非人间富贵者绝不能入内!
紫竹园虽不及前段时间韩辰入住的那座豪宛王府,大气磅礴,浑然天成,却又另有一番气势。
同样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身为东海三省庙堂之上,那位人称一等子爵贺家的爵府,便坐落在这紫竹园内。
或许只有这种建筑,才更配得上他一等子爵的身份。
作为当初在创国时期,曾为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贺家,后世论功行赏,被封爵位,享受世代荣耀。
传至贺天洪这一代,已经整整五十年了。
五十年中,贺家在东海三省承袭爵位,被裂土赐爵,堪称王侯将相,位高权重,势力逐渐庞大,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自东海庙堂之上,贺家可谓名列前茅,谁人不知这座爵府的风采?
谁人敢惹贺家?
不过所谓,风水轮流转,富不过三代。
这一局面的打破,就在近日。
且都伴随着华阳集团,李浲基死亡的消息传递出来后,继而逐渐拉开帷幕。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突然给我打电话,告知华阳集团的事情,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此时,天尚黑暗,正值凌晨,整个江城的上空,早已笼罩在一层漆黑之中,可这座子爵府中,却是灯火辉煌。
爵府大堂内的中央地带,如今站着一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半个小时前从外面赶回来的贺腾。
望着坐在用白老虎皮铺成的主位上的那道人影,他即便脸色不解,也不敢把自己之前在外面的负面情绪。,在这里表现出一丝一毫。
“腾儿,难道你觉得为父我,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吗?”
贺天洪神情一动,脸上充斥阴沉之色。
如此一问,便让贺腾连忙拱手:“不,父亲莫要怪罪,是孩儿唐突了!只是那五年前的韩家,我也略有耳闻,至于那个弃子韩辰,传言他不是死了吗?没想到李浲基的死,竟然和他有关。”
在贺天洪面前,贺腾十分懂得该去如何收敛他平时在外面对旁人表现出的那副锋芒。
贺天洪起身,微微点头:“这件事,我已从多方渠道,利用无数消息网几重探查,得到的最终结论皆如出一辙,且那李浲基之子李海洋,半柱香前曾来此拜访过,样貌甚是凄惨,希望让我们为他父亲报仇雪恨。”
“虽然不知道那突然杀出的韩辰,究竟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让李浲基死的无声无息,毫无线索。”
“但,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多方矛盾指向那个韩家韩辰,确定就是他无疑!”
贺天洪继续道:“商场无朋友,残酷如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弱入强食,自古皆然。”
“虽说他消失了几年,回来为其父母报仇,天经地义。可如此,便动了我们的奶酪。五年前,如果不是有我暗中支持,那李浲基又岂能顺利吞下整座华阳集团。明面上,他们李家是华阳集团的主宰者,实际上,只不过是我们表面上扶持的代理人罢了。”
“那个韩辰,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分寸轻重,打狗还要看主人!哪怕李浲基再怎么废物,也不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说杀就给杀的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
“父亲说的极是,孩儿谨遵教诲。”贺腾十分恭敬。
“腾儿,你要记住,人生在世,若不为己,天诛地灭。华阳集团如今失控,沦为一盘散沙,可它整体蕴含的巨大能量,依旧成为了不少人眼中的香馍馍,如果不是一些有心之人碍于我们爵府的威严,恐怕早就在第一时间就被瓜分一空了。”
“所以,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吧?”贺天洪问他。
“是的,父亲。”
父子二人一番交谈,贺腾点头:“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爵府,需要继续秉承国内官不涉商的条例,可华阳集团这么多年,毕竟是由您亲自操控,若是白白拱手相让,传扬出去,岂不坏了我们爵府的声望?”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先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除去,才能够震慑旁人,也能从一定程度上挽回我们爵府的名誉损失!”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