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初抬头望望房顶,总算明白自家三哥为何反应那么大了,原来是害怕摄政王呀。
“三哥,摄政王看着威严肃穆,但是人其实很好,你仔细想想看,摄政王虽然以前手断了的做事更是不留情面,但是自从今年以后,有没有发现摄政王有了许多人情味?”
她提醒自家三个不要反应过度,不就是一个摄政王嘛,又不吃人干嘛害怕成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家三哥胆子有多小呢?
“嗐,那是因为以前你又不跟摄政王一起共事,我想看我那么多年在外面拼搏,少不了要与摄政王打交道,以前的摄政王不苟言笑,跟他说一句话,都害怕他那双眼睛射出来的冰刀子,就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他,然后被他给咔嚓了。”
景季清只是说自己心里想的而已。
“所以你怕他?”
“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恐惧而已,反正去那宋家,容画姑娘肯定又会缠着我不放,到时候又是一场烦心事,那不如眼不见为净,既然二嫂愿意替我出马,那何乐不为呢?”
景季清开心的笑笑自己总算是免于一场灾难。
“能来与公主之间的事情全是你的借口,不过就是为了躲避今天这趟差事呀。”
景初初总算是明白自家二哥的小心思了,只是觉得很无语,这家伙到底在怕什?
“反正麻烦事情少,那不是更好吗?走吧,走吧,赶紧回屋歇着,今天那么累了,又惊又吓的,让小二给你做点好吃的压压神。”
景季清哄着妹妹慢慢回去,看向往外走的皇上,这是皇上正好也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南宫云离哪怕是走到外面都还忍不住头皮发麻。
“大哥,你说景季清怎么那么会来事?好好的人平常见他也没这般?怎么说娘就娘起来了呢?”
南宫云离自己也觉得不是很明白,不过是觉得实在是有点无语,好好的一个人,装风卖傻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反感。
南宫锦润手搭在他的肩头,无奈的摇摇:“护国侯其实为了想换我出来,所以才在皇后面前演了一出大戏,不惜降低自己男人的身份,来惹的你厌恶,护国侯不简单呀!”
南宫云离顿住脚,心里似乎明白护国和为什么那般娘唧唧的跟自己接触。
“大哥,这样做好吗?你就不怕嫂子知道会跟你生气吗?”
“诶,她自己三哥都那般费尽心思了,就算她有所察觉,也不会去太过在意,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赶往城西街尾。
白夭夭打扮成随从的样子跟在两人身旁,到了容家宅子外面看的上头的匾额确认是这里才上前敲门。
褐黄色的大门第一眼望去就已年头陈旧,却是结实耐用。
“来了来了!”
“门后面响起警惕的女声。”
容画轻轻的打开门露出个小脑袋,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探着脑袋往外看了又看。
“别看了,你想见的那个人没来。”白夭夭直接开口说了一句。
容画脸色绯红,害羞的打开门让人进去。
白夭夭原本只觉得景季清在摄政王面前跳来跳去的有些过分,但是现在看到容姑娘的神情,才觉得他做的决定是对的,如果这一趟走来回去只会让容姑娘更加挂念。
“你们……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
容画对着头双手搓着衣摆,刚刚还以为是那些强盗们又来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恩人来了。
“我们只是想要过来看看县令是不是真的把你们家还给了你们。”
容画点头:“那天过后第二日我们就回来了。”
“画儿,是谁来了呀?”
在几人说话的档口就听见从屋中传来,虚弱的声音。
“爹,是那天给咱们家主持公道的人来了,是恩人来了。”
容画转身带着几人往宅子里走。
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南宫锦润清洁似乎被小小的触动,来自虽然有些成就,却一个字‘大’。
光是院子至少都有两三亩地大,空空的院子里没有放东西,只放着一堆新捡来的柴火。
宅子里虽然阴森无光,同样是空空旷旷的很大。
“你们家这宅子看着不小呀。”
南宫锦润环望一周顺口说了一句。
“这宅子是祖上留下来的,虽然家道中落,其他的家产都已经变卖完了,但是这个宅子却是不能卖。”
容画望着门口空落落的院子,眼神一样变得空洞起来。
容夫人端着过簸箕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家中来人,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确定几人没有恶意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家里什么都没有,几位先找地方坐坐,我却给你们煮些茶来。”
说的就大步走向身边不远处的桌子旁,掀开桌子上盖着的罩子,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