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至今仍记恨着他们,对自己贪得无厌的哥嫂更是恨之入骨。
那时他们打电话找她要钱,一开口就是一千六百块,而且是非要到不可的那一种。
之前老赵花在她家里的钱不少,听到她家又来要钱,忍不住开口骂他们太不知足。
小梅哭得不行,对哥嫂恨得不行,又怒父母亲一味儿宠着哥嫂,更怨自己没能力脱离老赵,没勇气脱离自己营造的“嫁入豪门”的虚幻假象。
老赵见她哭了,可能是出于心疼,答应给她这笔钱。
不过他提了条件,答应给她买的房子暂时不能买,开服装店的事情也必须缓两个月。
小梅不得不答应,转身对自家父母亲一阵数落和谩骂,说她以后都不想搭理他们,反正他们有儿子,以后靠儿子就行。
姨父和姨妈伤心不已,可他们也实在不忍心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离婚,两个孙子被儿媳妇带走,所以不得不逼女儿掏钱。
那件事后,老两口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脸上的笑容稀疏,除了孙子外,都不怎么搭理儿子和儿媳妇。
不仅如此,老两口还收回了退休工资,跟儿子和儿媳妇分开各过各的。
谭小梅嘴上说断绝关系,但主要还是一时冲动。
父母生她养她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她不是不知道,也做不到真正断绝关系。
她继续寄钱给表姐,让她帮忙跑腿送东西过来,但她没打算回来,至少这一两年都不可能回。
上个月老赵终于掏钱给她开了一家服装店,就在省城的城西繁华街道。
她向来口齿伶俐,很会说话,招待客人很有一套,生意做得蛮不错的。
最近她招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在帮她,活儿轻松了一些,打算要亲自去进货,把利润空间提高。
李如花低声安抚:“姨妈,小梅她现在很忙,一时半会儿确实没能回来。”
“她……是不是怀上了?”谭妈妈试探问:“身上有了?”
李如花慌忙罢手:“没有没有!她在学做生意,压根不是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