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噎了下,只能讪讪的道:“我逃跑的路上,饥寒交迫晕倒了,正好裕王殿下回城遇上了,就救了我,一来二去,我们生了情意,本来他就是去丰县接他要迎娶的侧妃徐银月的。
可谁知道徐银月与人私奔了,徐家实在无法,只能跪求,裕王殿下便顺水推舟的让我顶替了徐银月的位置,徐家人怕被问罪,自然也认了,我就这样成了裕王侧妃。
沈温良是来找过我,但……但我不能认,若是认下了,我的身份就暴露了,这样也会连累到裕王殿下,我……”
“原来是这样。”
韩若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按着青梅这么说,应该是与那些杀手没有什么关系,看来从她身上想要突破口也找不到。
沉默片刻,韩若青摆摆手:“好,我明白了,你去找你们王爷吧,我回去休息了。”
青梅噎了下,忍不住开了口:“小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知道,大难当头,自然是先保命要紧。”
韩若青淡淡的应了声。
“你放心,我不会多嘴把你的身份到处乱说的,沈温良那边我也会打点好,你就安心做你的裕王侧妃便是了,不过我提醒你,你与我在乡下住过那么久,乡下那边有不少人认识你的,你需得去打点周全才是。”
话落,韩若青转身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青梅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转身走了。
韩若青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她趴在床上,香草在边上伺候着,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好歹是憋着的,韩若青也懒得搭理她们。
“王妃,寒王殿下让您去正厅呢。”
蓝月突然敲了门进来。
韩若青起身穿好衣服,随意换了一身便装,起身。
王府正厅。
厉墨寒一身玄色衣裳,他右侧的男子一身湖绿色,正是裕王厉贺玄。
他倒是与厉墨寒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没有厉墨寒浑身上下的戾气。
若是不说,他立在那里,就如一介布衣书生,书生气十足,举止温柔如天边的闰月不染尘埃,没有血腥的杀气。
“怎么,老七长的太过好看,你看傻了?”
厉墨寒不悦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韩若青收回视线,脸皮厚的上前挽住厉墨寒的胳膊,勾唇浅笑:“不啊,我还是喜欢我家夫君这一款的。”说着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有男人味儿。”
厉墨寒噎了下,俊脸不知道是不是韩若青的错觉,只觉得他有一点红晕,厉墨寒别过脸:“客人上门,你这个王妃怎的也不知道来伺候?寒王府的规矩你……”
“那我去给裕王殿下赔罪。”
韩若青松开了挽住厉墨寒胳膊的手,上前亲自给厉贺玄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道,“裕王殿下请用茶。”
厉贺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声音温和:“嫂嫂不必客气。”
哟呵,是个暖男,青梅逃命还能捡到一个暖男,运气比原主好的多了。
“你们让开!厉墨寒,你滚出来!”
忽而外头一声呵斥传了进来。
厉墨寒蹙了蹙眉,转身走了出去,韩若青也跟在身后。
才出了正厅,韩若青就看见府中的侍卫拔剑拦着一位怒发冲冠穿着华服的中年人,他身后还带着一大批的侍卫,一个个虎视眈眈。
“荣亲王。”
厉墨寒淡淡的迎上他的视线。
厉贺玄追了出来,愣了愣:“岳父,你怎么来了?”
荣亲王是皇帝亲弟弟,辅佐皇帝上位很有功劳,虽说如今也不管事,但是荣亲王一脉仍旧是皇帝的亲信,十分得皇帝的重视,看这阵仗,是裕王妃回去告状了?
韩若青轻嗤了声,真是厉害了。
“墨寒,你知道我可就一个女儿,今日好好的来你们寒王府,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是为何!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我可要告到皇帝面前掰扯个清楚!”
荣亲王率先开了口。
韩若青一惊,裕王妃死了?
厉墨寒也蹙了眉:“本王一直在与老七在书房谈事,到正厅也不过是半盏茶是的时间,跟裕王妃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杀害裕王妃之说。”
“哼!自然不会是你!”荣亲王抬手一把推开拦在他跟前的侍卫,大步走了上前,指向韩若青,“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害死我女儿的!”
厉墨寒回头看向韩若青,脸色微沉:“怎么回事?”
韩若青淡淡的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个时辰之前见她,还好好的在荷花池那边。”
“你自然是不敢认了!来人!将尸首抬来!”荣亲王勃然大怒,有下人将一具尸体抬了进来,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正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了气息的裕王妃,而且她浑身湿透,看着像是溺死的。
“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