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春桃有病?
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上官梦不知道?
别说上官梦,就连春桃本人都有些懵逼,她身体挺好的,没有病痛啊!
韩若青叹口气,歪着脑袋打量了春桃片刻,忽而道:“看你这个样子,连自己得了病都不知道,也是可怜,你主子更是不关心你,也不给你请个好点儿的大夫看看,你再这么下去,不用你自刎谢罪,怕是也活不过五年。”
“这……这是什么病啊?”
“听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平日也没见着她有什么病啊。”
“让你看得出来,人家神医还要不要混了?”
“就是就是。”
众人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讨论。
韩若青一本正经的道:“春桃,我且问你,是不是两年前,你头受过伤?差点死掉?”
春桃噎了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两年前,黑市里因为有人争夺一件价高之物两人互殴,上官梦带着人来处理,没想到有人砸了花瓶过来,上官梦直接推她出来挡,她当下就被砸晕了,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这事,韩若青是怎么知道的?
韩若青淡淡的道:“作为大夫,望闻问切是最基本的,人的脸色各处的不同,就算是一点点细微的异样都是显示着身体各处的不妥,若是我没猜错,你平时在剧烈的运动之下会腿抽筋,上气不接下气,好久都缓不过来,对吧?”
春桃想了想,点点头:“这……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人的脑子是联系着全身上下的神经线的,你脑子被砸过,虽然侥幸活下来了,可是仍旧有损伤,而且你也不注意休息更不知道自己有病,这就会越发的严重,很多时候你都会短暂性的出现失忆现象,但很快又会恢复,所以你根本察觉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韩若青侃侃而谈,厉墨寒倒是听得嘴角抽了抽别过脸去。
何美人也点点头走了过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哎哟,就是啊,你这么说,我也记得了,有一次我们白鹤堂明明就是借给惊鸿堂五百两的银子,也是春桃交接的,谁知道上官堂主却说没有这回事,最后才说是春桃私吞了,说是春桃的老母亲得了重病才不得已贪墨了音量,我向来大方也没计较,这事儿黑市里很多人都记得吧?”
这事儿,上官梦一听脸就绿了,当时白鹤堂确实借给惊鸿堂五百两,但是她转头也没多想就寄给李暮晚了,本来说好是半年内归还就好了,谁知道何美人过了不到两个月就来催了,还说要是不还就八十二闹大,实在是没办法,上官梦只能装傻充愣的把事儿推到春桃的头上。
何美人这话一出,一直在看好戏的李松也站出来了,冷不丁的道:“那这么说,半个年前,我交给春桃的那一条金腰带要拿去当铺当了的,可春桃也说没拿到。”
闻言,不少被惊鸿堂,被上官梦坑过的都纷纷开口。
“年初的时候,惊鸿堂说了给我留上好的夜明珠一盒,当时登记的也是这挂春桃,可我再来的时候,却说没有这事儿!”
“什么啊,三个月前我去狩猎场,看上了其中一只幼虎,想着重金买下,惊鸿堂的答应等幼虎伤好了就通知我来取,谁知道我付了订金,左等右等的都没等到,我亲自过来的时候,他们也说没有这事儿!连订金都说没收过呢!”
“你这算什么啊,我这就是半月前的事儿,我来黑市想要找一幅名画师周曲全的真迹,谁知道他们竟然给我的是一副赝品害的我被外头的人耻笑,我气冲冲的拿回来换,他们竟然不承认我这幅画是他们给的!处理的也是这个姑娘!”
“……”
一众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一人一句说个不停,上官梦那张脸铁青的厉害,这些事都是事实存在的,都是她推春桃出去顶包的事。
春桃也是惊呆了,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说不知道,一说还真是吓一跳,竟然大大小小的有这么多事!
韩若青满意的看着众人义愤填膺,何美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赞不绝口:“你这法子不错啊,根本不用咱们怎么样,怕是上官梦都要憋死,这春桃也是厉害,能被推出来顶包这么多次,还能活到现在。”
厉墨寒悠然的插嘴:“上官梦每回推她顶包都是仗着人家不敢惹惊鸿堂,不敢在黑市生事,只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只是今日没想到遇上你这么个硬茬儿,非要闹大,春桃不死都不成而已。”
不得不说,这货看的很听清晰的嘛。
韩若青瞪他一眼,又朝何美人道:“不不不,要不是何夫人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上官梦的破事儿,我还想不到这些连消带打的法子呢,还是你厉害。”
何美人对韩若青的吹捧很是受用,她伸胳膊肘子捅了捅厉墨寒,小声的道:“王爷,等会儿事儿了了,你和王妃到咱们白鹤堂来,我有好东西给你们。”
“什么好东西?”
韩若青眼珠子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