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家丁咽了咽口水,心里叨念着,千万别让我染了麻风病啊,我还没娶媳妇儿生儿子呢……
韩若青扬眉看过去,那男家丁直接就闭了眼往里头看,猛的就转过身来苍白着脸奔了过来:“真的是得了麻风病了,太可怕了啊,太可怕了……”
这一幕,韩若青差点都要笑出声来,真是一个胆子比一个小,怂包的很!
李暮晚咽了咽口水,她是搞不明白香草怎么就得了麻风病,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敢去看,万一……万一那个香草真的半死不活的还是得了麻风病,那……那……
算了!
她先走,让人时刻盯着寒王府,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再来!
这么想着,李暮晚就道:“既然,既然是得了病就好好养着不要到处去,免得过了病气给别人,今日的事就算是误会了……”
说着,李暮晚带着人就要走,韩若青眼神一愣,忽而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李大小姐,我方才想了想,与其让你天天想办法来找我的麻烦,不如咱们把恩怨就此解决一下?”
李暮晚脚步一顿,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李大小姐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甚至连马术都十分精湛,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这么多人在场呢,就简单的比个马术,就斗谁快,谁就赢,输的那个永远不得再踏入寒王府,不得再找对方的麻烦,不得死皮赖脸的要做寒王妃,如何?”
韩若青挑眉冷笑。
李暮晚沉了脸色:“现在比试马术?”
“若是李大小姐不敢,那也可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任由你选择,我选马术只是因为我这里有好马。”
韩若青挑衅的迎上李暮晚的视线,“我可不想你一天到晚的想着有的没有的法子来折腾我,造谣我,当然,你要是不敢,那就当我没说了,反正等寒王殿下回来了,我会让他去找你讨公道的,按着殿下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娶你的,你死心吧,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李暮晚气的半死,她握紧拳头,“好,比试就比试!不就是马术吗!本小姐虽然不常骑马,但是马术确实很精湛的!我还怕了你不成?”
话落,李暮晚看了看,指向官差牵着的其中一匹枣红色马匹。
她拽了拽缰绳,利落的一跃坐了上去:“既然要比,就正正经经的比,敢不敢?”
“敢啊。”
韩若青随意牵过来一匹马,准备上去,刘淑赶紧拉住她,低声道:“王妃,你疯了啊,香草还在里头,你这个时候跟她比什么马术,这……”
“香草的事绝对跟这女人有关,若是我直接问,她肯定不会说出来的,而且就算今日这一回躲过去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又来动我身边的人?”
韩若青眯了眯眼,“你家王爷把这祸害留着不处理好,我自然要快刀斩乱麻!李暮晚敢趁着厉墨寒不在的时候来对付我,我自然也要以牙还牙趁厉墨寒不在的时候,废了她!”
嘶!
好狠!
刘淑一怔:“王妃,你,你想做什么?”
韩若青冷冷的勾唇:“等着就是了。”
说着,韩若青翻身一跃上了马。
宗人府的官差都愣住了,可眼下见这个状况,只能站了出来:“既然要比,还是不要影响了百姓为好,眼下天刚刚亮,街道上的人不多,不如这样,从寒王府沿着琵琶巷经过孔雀大街最后到文昌楼前面算是终点,谁最快到达,谁赢?”
这条路这个时间没有任何百姓在。
“好。”
“好。”
韩若青和李暮晚齐齐应声。
哼!
李暮晚轻蔑的扫了韩若青一眼,本来香草的事出了岔子没能扳倒韩若青,李暮晚就觉得烦躁心生担忧害怕,谁知道韩若青这女人不自量力,不在香草这件事上平息下去,还敢挑这个时候要跟自己比试,既然韩若青赶着送死,她怎么可能不成全?
“韩若青!你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李暮晚像是一只高傲美丽的孔雀,就像是又拿了一张稳赢的金牌似的。
“三、二、一!”
官差立即出声。
李暮晚一马当先的奔了出去,韩若青微微一笑,策马扬鞭,紧紧的跟在她的马匹身侧,寒王府的人还有李暮晚带来的那些人都急急的追了出去,要不是天才刚刚亮起,街上没有什么人,挑的路本来走的百姓也少,估计现在是人声鼎沸。
眼看着文昌楼就要到了,抄小路率先到的一群人都屏住了呼吸。
韩若青冷笑了声,马鞭扬起,在一瞬间就追了上前与李暮晚并肩而行。
似乎两人要同时到终点。
忽而,文昌楼的楼顶上出现一个人影,那人朝这个方向拉了弓。
“寒王妃小心!”
“李小姐小心!”
在对面的一众看客尖叫起来,惹得在附近的住户都急急的开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