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等不好说。”李卫华开口道,“此事还是问问暮晚的心思吧。”
李卫华不愿这么将李暮晚嫁给南时弦不说,却也不可能就这么直白的得罪了皇帝,是以他这又紧随其的补了句话道:“暮晚眼下这情况,要是这般贸然的就同意了此事,日成了那怨偶反倒是不妙了。还请陛下恕罪,让我等回去好好与她说道一二。”
“也罢,朕也不想是那好心做了坏事。你们回去看看你们家的女儿,究竟是想嫁个什么人罢。”
皇帝说罢,随意的挥了挥手,让李父和李卫华二人可以退下了。
二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知晓此时不是再说此事的时候,只能是忍着一肚子的火气,离开了这里。
瞧着这二人憋气离开的模样,厉墨寒不仅不曾放在心上,是与皇帝继续下棋的动作,都是更为潇洒了几分。
这二人回到府中,李父也没隐瞒直接将宫里的事情与李暮晚说了,又将皇帝那出尔反尔的意思告明,李暮晚一双眼睛都气的通红通红的。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李暮晚梗着脖子道,“陛下怎能如此戏耍人!还要将我嫁给南时弦!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唉,陛下这般,我等又是能够如何?”李父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更何况厉墨寒在那里焦距,此事必然是更不可能了。”
话落,李父摇摇头扶着李卫华转身出去了。
“都是韩若青,都怪韩若青,都是这个贱人的错!若不是因为这个贱人,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那个贱人从中作梗,我又怎么不能嫁给厉墨寒!”李暮晚状若疯狂道,“我一定是要嫁给厉墨寒,我也定是要让那个贱人好看!”
“晚儿,快冷静些,不要忘了先前神医是怎么说的,你这病可需要静养。”蒋氏拉着李暮晚的手,轻言细语的哄着她道,“不要着急,母亲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帮你的。”
“母亲,你一定要帮我!”李暮晚抓紧母亲的手,咬牙切齿道,“我必须要毁了韩若青这个贱人,只有这样,只有知道她不如我,我的心才能好受一些!”
“放心,母亲知道。”蒋氏轻轻拍了拍李暮晚的手,脸上带着一种不要名的笑道,“你安心养伤是,余下的这些,母亲都会帮你做好的。”
“母亲是想要如何对付这个贱人?”李暮晚听到母亲这般说,立刻期等到的瞧着自己的母亲道,“绝对是不能给这个贱人任何翻身的机会,否则,否则……”
李暮晚恨恨说着,心绪不断起伏,一副看着是将对方已经恨到了极点的模样。
“先不急。”蒋氏缓缓道,“容母亲先好好的想一想,定然会让你满意就是。”
蒋氏一边说着,一边琢磨了。
如今瞧着李暮晚这日日痛苦的模样,她的心里就难受。
毕竟要不是韩若青那贱人躲过了刺客的箭,又怎么会害的自己的女儿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韩若青为什么要躲!
她就应该被射死!
坠马的就应该是韩若青!
思忖片刻,蒋氏缓缓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道:“有了,不日是我的生辰。借着这个机会,我将那个贱人请到咱们家中来。到时候一旦那贱人入了咱们的地盘,那还不是上天入地的求助无门?”
“请她过来咱们家里?”李暮晚听了这话,立刻皱眉道,“这样好么?她……她会来吗?”
“如何不好?”蒋氏冷笑道,“真到了那时,要将她怎样,不也还是咱们说了算?”
“说的是,还是母亲厉害!”李暮晚一副恍然的模样道,“还请母亲届时务必给女儿留下这贱人的一条命来,女儿必然要亲手将她好生收拾折磨不可!”
蒋氏与李暮晚二人,商定了要如何对付寒王妃韩若青,即刻开始行动了。
她先是四处安排起自己生辰宴,邀请京中诸人的同时,还不断大肆操办,显得十分隆重。
这让京城中晓得他们家近日出了何事的众人们,也颇为觉得奇怪。
不日是有几位要好的官家夫人,聚在了一处,说起了这件事情。
“你这也是收了李家的请帖?”
其中一位珍珠簪的夫人,提及此事是惊讶道,“这李家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事情?他们家的女儿不是就在前几日成的残废么,如今又这般的大张旗鼓弄这些事情,是要诚心给那女儿添堵?”
“应当是不至于。”一旁的另位着烟罗衫的夫人道,“那蒋氏可是李暮晚的生母,二人之间再有什么龃龉,也不会做出这般戳心窝子的事情。怕是想要借机给自己的女儿去去晦气罢了。”
“这么说倒也是。”佩珍珠簪的夫人闻言笑道,“我听说,那李家小姐如今怕是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那榻上不说,且还要日日承受那断筋裂骨的疼痛。想来蒋氏或是打算接着生辰宴会的事情,帮自家的孩子讨个吉利,好歹能免了那些筋骨上的痛楚。”
“说的没错,既然这样那几日后咱们的贺礼,还是多送些滋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