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青闻言点了点头。
对于李首辅家中冒出反诗一事,皇帝其实并不太相信李首辅当真是做了这样的糊涂事,他心里还是更偏向于,这李家是被人给陷害了。
是以当日得了这消息,他也没有立刻让人被问斩。
但没想到的是,这才不过半日的功夫,负责查抄的厉墨寒,亲自来告诉他,这李家可蓁蓁的是是行了那通敌叛国之事!
“墨寒,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对着殿下的厉墨寒与韩若青道,“这李家,当真是通敌叛国,罪证确凿?”
“是,父皇若是不信,可亲眼看看这箱子里的东西。”厉墨寒道,“此乃众目睽睽之下,就在李家搜出来的东西。”
“好,好!”皇帝连到几声好,脸色也是被气的不怒反笑,“朕可当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任用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为我朝重臣!”
“父皇息怒,好在如今及时止损,将其揪了出来,未让我朝蒙受更大的损失。”厉墨寒见皇帝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出言道。
皇帝冷哼几声,垂眸片刻,这才缓缓继续吩咐道:“传朕的口谕,如今李家罪证确凿,不日可问斩。至于这监斩之人,交给千夜吧。”
“是。”
厉墨寒应了一声,见皇帝挥了挥手,一脸的疲惫之色。
他不再多言,带着韩若青离开了此处。
五日后,李家一众人也被从大牢中拖了出来,一路坐着囚车游街一般的向着刑场而去。
路上,这李家人哭天喊地,大喊冤枉,周遭百姓却没人信他们,一个个的不断向着他们投烂菜叶臭鸡蛋的同时,也还一个个的都指着他们吐口水,骂着他们无耻的卖国贼。
“冤枉,当真是冤枉啊!我等世代为我朝效忠,何其忠心耿耿,怎可能会是做出这等事来的人啊!”
李家人哭哭啼啼,一个赛一个的喊冤声大过对方。
李暮晚也夹杂在其中,心有怨恨的诅咒着这背后陷害他们李家的人。
李暮晚因为如今身残一事,被丢在囚车里面,也根本起不来。
她就那么恨恨的躺在囚车里,面对着周围的百姓,脸色怨毒无比。
而就在忽然间,她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围观的厉墨寒与韩若青二人。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李暮晚的眼睛忽然亮了。
“墨寒哥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们李家当真是冤枉的,冤枉啊!”李暮晚大喊着厉墨寒,期翼着对方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自己一把。
然而,事实却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厉墨寒虽然曾喜欢过着李暮晚,但不说后来二人分道扬镳,单说这李暮晚后来私下针对韩若青做的那些事情,就让厉墨寒无法原谅她。
更何况再算上那些前仇旧怨,早就是将厉墨寒对她的感情全部给磨光了。
是以,此时的厉墨寒对李暮晚这一番求救的话语,视若无睹的根本不做任何理会。
“厉墨寒!”李暮晚见厉墨寒无动于衷,恨恨咬着牙,“厉墨寒,你可还记得那刺客!我,我有他的消息,你若是肯帮我,救我一命,我定然全数将其告知与你!厉墨寒!救我!”
“对了,差点忘了这件事情!”韩若青乍然听闻李暮晚的话,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先前去李家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探明李暮晚这女人的口风么。
如今若是真的就让她这么死了,那岂不就是将之前的线索都给中断了?
这么一想,韩若青当机立断,对着厉墨寒道:“救人,绝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那幕后之人如此神秘,若是今日他们就这么错过了这李暮晚口中的消息,之后想要是再仔细地查下去,只怕会更加的艰难。
而同样听闻了李暮晚喊话的厉墨寒,心中与韩若青的打算也是不尽相同。
二人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向着李暮晚的方向去,打算将人先给带走。
然而变故也就在此时突然横生,不知哪里窜来一群惊马,竟然是向着人群囚车的方向狂奔而来。
“啊!马!有疯马过来了,快跑啊!”
“天啊快跑,快跑!不要踩我,不要踩我!”
人群因着这忽然的变故而一片混乱,厉墨寒护着韩若青在这人群中穿梭的同时,还要避开那些疯马的横冲直撞,一时之间也是觉得有些吃力。
“不,不要,我不想死,救命,快来救我!”李暮晚看着此时一片混乱的景象,后背忽然一阵寒凉。她心里忽然冒出一种感觉,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不!救命!救命!厉墨寒,韩若青!父亲,哥哥!谁都好,快点来救我,我不想死!”李暮晚心中极为恐惧,她甚至宁愿自己被仇敌所救,也不想就这么死去。
只可惜现实却不能满足她的期翼,那死亡笼罩的感觉,距离她是越发的逼近了。
同时,一匹疯马也正目标明确的想着她的方向狂奔而来。
韩若青和厉墨寒二人耳力俱佳,自然也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