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傅西洲总算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对aanda那双看上去恨不得滴出眼泪的眸子,他本能有些抗拒。
“aanda,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样想哭是什么意思?”傅西洲显然不了解状况。
他见aanda不说话,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床边的镜子,忍不住说:“难道我也和我爸一样,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吗?”
aanda用手死死的抱住了傅西洲,痛哭流涕起来,说:“老板,你不知道这次有多惊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在你被绑架了这一个月中,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每次都想着把你交代给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好,方才控制住想要崩溃的情绪。”
我被人绑架了?
傅西洲我觉得这个情况有点大。
谁敢绑架他?谁敢绑架他傅西洲?
傅西洲抬头看了看aanda,笑了一下,说:“好了,不要闹了,我知道你在和我开玩笑。我们这不是将整个江氏都收拾干净了吗?现在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了。”
aanda听到这里才觉得事情有很大的不对劲。
傅西洲这是彻底忘记了和江之虞有关的所有事情吗?
“傅总,你是忘记了江之虞小姐吗?”aanda说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忘记了他最重要的人。
傅西洲点了点头,又拼命的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绅士的笑容,说:“我怎么可能忘记江之虞?那个所谓的大小姐,不就只是一个天真任性的小女生吗?这个人是成不了多大气候的,更不要说,江氏,现在只是风中之烛,江河日下那是随时的事情。”
“可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aanda用手抱着傅西洲,说,“傅总,你是忘了江之虞小姐吗?你忘记了自己觉得对不起江之虞小姐,害得她家破人亡,最后将她收养的事情吗?”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觉得这个女生有些可怜,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呀,弄这么一个女生过来,阿月难道不会觉得嫉妒吗?”
回想到这里,傅西洲脑子里面的一根弦突然就绷紧。
他刚想起来沈澄月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导致了毁容。此刻,她应该依旧在医学美容中心进行相应的整容手术。
自己既然醒了,就应该去看她。
“老板,难道你忘记了沈澄月小姐已经和您取消有婚姻,并且分手了吗?难道您忘记了,沈澄月小姐绑架了您的事实吗?”aanda一时间觉得要说的事情太多,反而抓不住重点。
总之他很想表达一点,沈澄月是一个坏人,江之虞是傅西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现在应该奋起直追,而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西洲摇了摇头,不可相信的说:“你在这里开什么玩笑,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些,除非你能够拿出证据。”
aanda拿出自己的手表,指着时间说:“您看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几年后了,您说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您如果不相信,我们可以把警察找来,警察会告诉你一切,并且给您证据的。”
说完,aanda让人控制住了傅西洲,本人则是亲自找来了警察和医生。
“医生,傅总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这是确认失忆了吗?你能不能治啊?”aanda感觉天崩地裂,这段感情本来挽救的可能性就不高,现在还要横生波折,真不知道后来这段感情会如何归属。
专家点了点头,说:“我们之前已经表达过了,由于傅西洲先生损伤了大脑部位的主管记忆区,而且又发生过血肿破溃,出现记忆缺损的状况是很正常的。我们甚至发现有些人智商退化,甚至直到四岁,这种缺损了和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所以我们的建议是,你们家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直接告诉他,这样反而更能够让他接受。”
aanda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是大声吼了出来:“你知道我们这些年傅氏集团上上下下乃至我们老板身边有多少变化吗?你让我事无巨细的告诉老板,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全国最好的专家吗,怎么连这点记忆缺失都治不了。”
专家叹一口气,说:“由于损伤的是主管记忆区,所以基本是不可逆性损伤。由于大脑的构造是相当机密的,所以说我们暂时还没有这个手段,哪怕是国际上也没有。”
傅西洲疯狂的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能接受警察所说的这一切。
警察居然告诉他,他曾经因为一时同情收养了江之虞,并且还为她做了不少事,两个人甚至还一度闹出了绯闻,这件事情在警察局甚至都有备案。
之后他们两个人好像是闹翻了,江之虞离家出走了,自己还专门到警察局去报案。
结果最后这个报案被江之虞本人给推翻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因为自己被沈澄月绑架,江之虞过来看着自己,结果参与到这间绑架案之中。最终,自己成功的被解救出来,而江之虞下落不明,最关键的是作为绑匪的沈澄月居然从三楼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