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只有推立赵贵妃为后一事了。”
“大周建立三百余年,从未发生过此等地龙翻身毁坏皇陵之事。为什么就在赵贵妃于奉先殿斋戒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见上苍对赵氏女即立皇后一事是很不满的,才发出这样的警示。况且臣还听闻,已经怀孕四个月的端嫔在昨天好端端地小产了。这也焉知不是不是赵氏所克?”
这位官员的阐述取得了在场大部分人的赞同,有激进的官员甚至表示应该立即处死赵贵妃,以平息上苍的愤怒和安慰民心。
“一派胡言!”听了这些人的话,赵总督简直是怒发冲冠,立刻进言道:“皇上,你乃圣明之君,自然知道地龙翻身只是自然天象而已,不过是刚好震塌了皇陵而已,这和小女有什么关系?且小女伺候皇上已经数年了,先皇后身体欠安,也一直都是小女帮着料理这后宫琐事,小女还为皇上孕有一子一女,怎么可能不祥?皇上,您可千万要明察秋毫,不能让小女含冤啊!”说着,就重重地跪在地上不起。
他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这件事必定有要有人为此负责。以往出现这种情况,往往都是皇上下罪己诏,但现在又这么一个现成的理由,皇上是绝不可能把这样的“污点”揽在自己身上的。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自己的女儿能成为皇后了,他只希望女儿能够躲过这一劫,不牵连外孙和他们威远侯府即可。
周承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贵妃一向深得朕心,不然朕可不会同意让她成为这大周的皇后。原以为不过就是斋戒几日而已,却没想出了这么一桩子事,地龙翻身,说破了天,在百姓看来都是不祥失德的表现啊!”
“皇上……”赵总督有些着急了,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但朕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周承谨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昨夜,朕与几位阁老商议了,决定尽量淡化此事的影响。虽然地龙翻身,但好在皇陵附近没人什么人烟,也没伤到什么人,百姓也还不知道太祖陵寝毁坏了。相信只要压下此事,百姓也不会太过恐慌。但是……”
周承谨看着威远侯两兄弟说道:“但为了平息民愤朕也得不有所表示。贵妃赵氏即立皇后一事就此作罢,同时为了祈求上苍原谅,贵妃还是去五台山静修段日子吧!”
又是静修!
当年的太后,就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的二子成为皇上,而长子却被永禁皇陵,而大闹先帝葬礼,被庆元帝抓住把柄给送去西山佛寺清修,并且一去就是两年。现在又轮到赵贵妃了,只不过这次换了五台山。
庆元帝说是静修段日子,却没有说到底要呆多少时间。看似是怜惜赵贵妃,但若皇帝不发话让她回来,她能在五台山呆到死为止!
所以别看庆元帝没有对她有什么实质的惩戒,也没有降她的位份,甚至连句训斥的话都没有,但赵贵妃的前程基本已经完了。
若是赵贵妃所出的五皇子有成为皇上的那一天,他到时候自然可以风风光光地把自己的母妃迎回皇宫。
但一个失去了母妃庇护的皇子,能不能在这个诡谲莫测的皇宫里活下来都难说,更不要说能继承大位了。即便他能活到成年,一个“不祥”之人所生的孩子,怎么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但庆元帝的决定谁也没有办法反驳。
这一旨意在所有人看来,都已经是相当“仁慈”了的,若求的更多,只会让人觉得得寸进尺。
这不,圣旨刚下,已经有官员开始争相称颂庆元帝仁义了,与威远侯交好的官员,全都只能沉默不语,互相交换着眼神,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和丧气。
朝会之后,这些人都犹豫着要不要向威远侯两兄弟讨个主意。每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今后的路怎么走。
本以为能顺利把赵贵妃推上皇后之位,那五皇子就是嫡子,极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自己也能捞个从龙之功。却没想到,不过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赵贵妃不仅皇后之位没了,自己还即将被送去五台山清修。幸好皇上没有牵连威远侯府,否则他们甚至都不敢和这两位站一起了。
威远侯两兄弟脸色阴沉,看着明显已经有退却之意的官员,心中不由地发恨,不仅恨这些蛇鼠两端的官员,更恨皇上的无情、恨这突如其来的天象。
“先回去再说。”赵总督对着自己的兄长说道。他城府毕竟要深些,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
“是,是该回去问问父亲的意思。”威远侯点点头,也得问问宗门那边,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渡过现在的困境。
地龙翻身一事发生的突然,但庆元帝的速度也不慢,在还没有引起大面积民众恐慌的时候,就积极开始控制舆论,对于胆敢借此生事的别有用心之人严惩不贷。
同时为了安抚百姓,皇上降旨,让现在后宫位份最高的赵贵妃前往五台山为大周祈福以安民心,同时祷祝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在庆元帝一软一硬的举措下,社会很快就又安定下来了。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见上面那些老爷太太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