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夏瞬间吓得从长凳上跌坐下去,她看向郁谨川:“你……你没去公司?”
“嗯。”郁谨川应了一声。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程可夏突然面色凝重,他不会看到她运动时面目狰狞的表情了吧!
一定不要看到,一定不要!
她是准备把他迷死,不是吓死!
但很可惜,郁谨川在程可夏刚开始做胸推的时候就进了健身房,他本来是光着上身来的,但看到程可夏在里面,又回房间穿了件上衣。
“起来。”郁谨川低声说,刚运动完坐在地上不好。
“我……我起不来。”
程可夏今天扎了马尾,往常白皙的脸现在酡红一片,像熟透的苹果,她坐在地上仰望着郁谨川,身上单薄的运动白背心也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郁谨川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向她伸出了手。
程可夏看着面前的手愣了愣,然后怯怯地把手伸过去,男人宽大的手掌,即使在夏天也带着些许凉意,程可夏还没感受够,就被他拉起来了。
“谢谢。”程可夏柔声开口。
郁谨川没再应她,走到一旁将她卸下来的杠铃片又安装了上去,程可夏不好意思和他待在这么密闭的空间里,低着头走出去了。
郁谨川从镜子里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看到她出去后,他将杠铃上好重量,脱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此时,门边露出一撮呆毛,一颗脑袋鬼鬼祟祟地往里探,程可夏坐在门外地板上,往前伸了伸头。
她怎么会不好意思呢?当然是装的啦。
在看到郁谨川赤|裸的臂膀后,程可夏眼睛瞪得像铜铃,差点惊呼出声,她连忙捂住嘴巴。
斯哈斯哈,以后一定要在他背上滑滑梯!
程可夏看着男人手上哑铃的重量,心想还举什么哑铃,直接举她不就好了嘛!
她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偷拍了一张照片,落地窗前,男人逆着光站立,臂膀上肌肉隆起的弧度仿佛都有了脉搏,她似乎能看到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
正在程可夏欣赏照片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男人运动时的闷哼声……
程可夏突然心里一热,那隐忍的声音如电流般在她四肢百骸散开,酥酥麻麻的。
怎么有点脸红心跳?
程可夏呆呆地坐在门外,在没有做出奇怪的事情前,她连忙离开了。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顺着女孩儿的肩颈流下,程可夏闭着眼睛,脑海里的那声喘|息挥之不去,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水温太热,还是其他。
程可夏忽然想到一个朋友跟她说过的话,一个男人最性感的,不是他的身材,也不是英俊的脸,而是情动时隐忍克制而又失控的……
啊,她在想什么!
程可夏晃了晃脑袋,想让水流将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冲干净。
洗完澡,程可夏围上浴巾,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好红,真想咬一口,程可夏朝镜子张嘴,很可惜咬不到。
程可夏不知道这个澡为什么洗了一个小时,从浴室出来,她借着找凯撒的名头从健身房溜达到郁谨川卧室门外,但是,两边都没有人影,这是去公司了?
“凯撒?”
程可夏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但没有动静,她又去露台看了看,把家里绕了一圈发现,不仅郁谨川不在,凯撒也不在。
哦,他宁愿和狗过二人世界,都不愿意和她过二人世界。
程可夏只悲伤了七秒钟,因为她困了,早上的力量训练要了她半条命,她打着哈欠回了房间,蒙头睡觉。
中午,郁谨川在郁家吃过午饭,和他祖父在荷花池的亭边下围棋,不一会儿接到了厉青的电话。
“总裁,餐厅的人中午去家里送餐,但是里面没人应。”厉青把情况告诉郁谨川。
“知道了。”郁谨川没多说,挂了电话。
以前郁谨川会认为,她可能出去玩了,但这段时间见识了她有多能睡之后,郁谨川就没别的猜测了。
“工作忙?”老爷子执黑棋,落下一子。
“不忙。”郁谨川轻笑,将手机放在一旁,“今年寿宴想怎么过?”
“到爷爷这个年龄,就不在意这些虚的了,如果要说有什么愿望的话,爷爷想看你成家。”老爷子爽朗的笑声惊了水里的鱼儿。
郁谨川嘴角上扬:“今年会的。”
“哦?”老爷子惊讶地看向郁谨川,“是哪家姑娘?”
“等我妈选好了才知道。”郁谨川温声说。
“唉,白高兴了。”老爷子叹了声气,“谨川,我们家不需要商业联姻,爷爷还是希望你找个喜欢的姑娘。”
“知道了,爷爷。”郁谨川应下,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于他来说,爱情是消耗品,费时费力,是得不偿失的。
程可夏傍晚醒来,饿的她想立即吃下一头牛,她去厨房翻出来一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