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十句话有九句是撒娇。
郁谨川看了她一眼,也放下了碗:“待会儿帮你慢慢回忆。”
程可夏看着郁谨川的表情,怎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回忆什么?她的土味情话吗?
“我困了,先睡觉了。”程可夏准备先睡一步。
“去洗手间吗?”郁谨川细心地问。
程可夏红了脸:“我可以自己去的。”
郁谨川扫了一眼她摆设似的的手臂,意思不言而喻。
“我可以的!”程可夏像是要证明一样,自己下了床,然后慢慢移步到洗手间,她边走边回头看郁谨川,“我自己可以,你不要过来!”
程可夏说完进入洗手间,还不忘记反锁门。
听到反锁门的声音,郁谨川笑了,她整天没羞没臊的,还会不好意思?
程可夏来到洗手间,为了不碰到另一只手,动作慢得像只树懒。这时她无比庆幸,自己伤的是左手,很多事情还是可以自力更生的。
没过多久,程可夏出来了,一边红着脸一边辩解:“跟你说了我可以的,你不要总操心……哎!你干嘛?”
程可夏还没说完,郁谨川就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的手臂。
下一秒,郁谨川也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
病房的床很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程可夏伤的是左臂,郁谨川躺在她右侧。
“睡一会儿。”郁谨川揽着她的腰闭上了眼。
程可夏被男人突然的动作惊住了,如此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全部洒在了她的颈窝,程可夏一动也不敢动。
这次她没有耍赖,郁谨川也很清醒。
“我……我警告你哦,我现在还不记得你,而且我这个样子,你不要兽性大发。”
程可夏说的毫无底气,如果不是她的手臂不允许,现在她自己就兽性大发了好吗!
郁谨川依旧闭着眼,只是嘴角蔓延着轻懒的笑:“嗯,不兽性大发。”
程可夏听着男人慵懒的声音,微微偏头,刚才她注意到了他眼睛的红血丝,而此刻,脸上的疲态更重了。
他真的守了她一夜吗?
程可夏心里又甜又酸,原本还想找借口安慰下他哥哥的事,但终究不忍心再打扰他,于是一动不动地、安安静静地窝在了郁谨川怀里。
过了一会儿,程可夏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微微侧了侧身,动作极轻。
男人的鼻子依旧英挺,面容依旧俊朗,但下颌线似乎更锋利明显了……
他好像瘦了。
程可夏静静地看了许久,接着,她倾身在郁谨川脸上落下一吻,也闭上了眼。
上午的阳光明媚,白色飘窗随微风浮动,安静的病房里,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孩儿,嘴角缓缓上扬。
下午三四点钟,江顾北在律所,心里怎么都不踏实,就打了钟喜悦的电话。
钟喜悦一秒接通:“顾北哥,怎么啦?”
“喜悦,你在医院吗?夏夏现在怎么样了?”江顾北放下手中的笔。
“我……我没在医院,郁总在医院照顾夏夏。”钟喜悦如实说。
江顾北愣了一秒:“谨川?”
“嗯,对的。”钟喜悦有些心虚。
江顾北想到郁谨川上午的反应,还以为他怕麻烦,不愿意做这件事。
“那我现在过去一趟,谨川公司也挺忙的。”江顾北觉得这段时间太麻烦郁谨川了,有些过意不去。
“啊?你现在过去吗?”钟喜悦顿感不妙,“那我也去看看,顾北哥你在医院下面等我哈!”
江顾北想到钟喜悦额头上也贴着纱布,声音温和:“你在家好好休息,最近别总往外跑。”
钟喜悦心里甜滋滋的,连忙回:“我没事,医生说了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
就这样,钟喜悦急匆匆地出了门,到了医院,江顾北已经在等她了,两人边聊边上楼。
“你放心吧,郁总还挺会照顾人的。”钟喜悦笑着说。
江顾北也笑了笑:“谨川他就是看着面冷,其实内心是很温和的。”
钟喜悦讪笑地附和了两声,越听,越心虚。
就这样,江顾北笑着推开了病房的门,只是刚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就凝滞了。
江顾北愣愣地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似是不敢相信,他的手指着两人,看向钟喜悦,又指了指,满嘴的话找不到头绪。
钟喜悦也愣住了,他们挺行啊!
“他……他们……”
江顾北断断续续,说不出话,但下一秒,就要暴起去扒拉开郁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