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卖出八千万吧。”
听到数字,饶念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难以置信地气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瓷器书画确实是好东西没错,可就算再怎么抬高估价,也根本不可能拍出饶父要的数字。
饶国源心里也清楚这些古玩不值这个价,却还是坚持说:“念念,你帮爸爸想想办法,肯定有买家想要,你是拍卖师,努力抬抬价,也差不多能凑上这个数吧”
听见他的这些话,饶念心里更凉。
她抿紧唇,很干脆利落地拒绝:“我办不到。”
饶念看着饶国源几乎要变卖家里全部家当的架势,也猜到了什么。
她拧着眉头,用笃定的口吻:“你又去炒股了。”
饶国源当年和夏俪结婚时本就是上门女婿,靠着吃妻子娘家的老本,做各种投资生意。前几年恰好撞上金融风口小赚了一笔,随着夏俪的父亲去世,公司彻底落在饶国源手上,他就开始迷恋炒股。
饶念知道饶国源这几年沉迷炒股,前后赔进去了不少钱,夏俪劝阻无用,连嫁妆也早就被饶国源拿走了。
原本经营好好的公司去年因为资金链断裂倒闭,家底用来还债后所剩无几,所以饶国源才时不时盯着她,让她不要和蒋家泽闹矛盾,为的就是牢牢抱住这棵大树。
果然,话音一落,只见饶国源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认为饶念是不想帮他。
看着饶念冷漠的神色,他只能先缓和语气,打算软硬兼施地劝说她:“那既然这些卖不了那么多,你一会儿就去找蒋家泽,现在蒋家的公司已经开到香港去了,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的,你以后可是要当蒋家女主人”
饶念平静地注视着他,忽然有些心寒,浑身如坠冰窖般寒冷。
她扯了下唇,讥诮反问:“爸,婚约是怎么来的,您不是很清楚吗?”
蒋家现在一路扶摇直上,而饶家已经逐渐失去了可以利益置换的资本,两家的财富地位早就已经不平等。只要蒋家想,随时可以甩掉他们这个累赘。
饶国源自然心里也清楚,但仍是硬着头皮厉声说:“虽然蒋家泽在外面有几个情人,男人吗,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你忍一忍,当看不见就好了。到现在他还没提解除婚约的事,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翻来覆去只剩下那一套说辞,饶念早就已经听了无数次。
末了,饶国源一张老脸紧绷着命令道:“你主动跟他开口,他不会不给的。”
而夏俪泪眼婆娑地站在一旁,试图打断饶国源的咄咄逼人:“好了,你别逼念念了”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厉声呵斥回来:“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夏俪眼含泪水,顿时不敢再出声。
饶念不忍心看这样的场景,冷声出声制止:“够了。”
“欠了多少钱?”
“八千多万,还没算上利息”
满打满算,将近一个亿。饶念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到欠了这么多钱,可事已至此,她再追问也无济于事。
可饶家的养育之恩,她不能不还。
她无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倦。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听到这句承诺,饶国源刚才还铁青的脸色瞬间和缓过来。
他是拿准了饶念不会弃他们不顾,才敢打电话把她叫回来。
出了饶家大门之后,饶念没有着急打车,而是选择走路离开。
晚风徐徐吹拂过脸颊,却没有带走她一丝的烦躁。
饶国源炒股欠下的钱不是小数目,不是她现在一时半会能拿得出来的。她只能想办法找人去借。
谁又能借她这么一大笔钱。
恰巧这时,手机震动一声,打断饶念混乱的思绪。
她低头拿出手机查看,竟然是蒋家泽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是十分简洁扼要的一句话:「送两套衣服到酒店。」
他已经从港城回来了?
饶念细眉拧了拧,不知道蒋家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当然,他也从来不会主动告诉她。
想到饶国源欠下的钱,她垂下眼静默片刻,随后指尖轻敲屏幕回复他。
饶念:「你在哪,我有话跟你说。」
蒋家泽:「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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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饶念没带他要的衣服,而是直接打车来到蒋家泽发来的酒店地址,按照他给的房间号乘着电梯到了顶层的套房。
酒店走廊静谧无声,她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刚抬手想要敲门,就发现房间门是虚掩着的。
饶念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蹙眉,试探地伸手推开,抬脚走进客厅里。
映入眼帘的是地上散乱的女人衣物,男士皮带,甚至还有黑色蕾丝内衣搭在沙发上,昭示着此刻房间里正在上演的激情戏码。
房间内,女人娇媚的喘息声从门缝里传出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已经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