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交错,她能听见他沉重有力的心跳,感受到干燥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锁骨,滚烫的体温炙烤着,几乎快要将她融化。
直至男人的吐息也变得沉重起来,宽厚的掌心不由自主扣住她柔软的腰肢,那层薄薄的布料极其光滑。
察觉到手心下光滑得不着痕迹,霍聿深才发觉到了她的睡衣下暗藏玄机。
男人的目光忽而暗下去,嗓音不自觉喑哑起来。
“怎么穿成这样?”
他的视线和话语都太过直白,饶念羞得不敢抬头,脸红得快要滴血。
“他们只拿来了这种的,不能怪我”
不是她自己想穿。
饶念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紧接着,她被横抱起,放到沙发上。
背后接触到柔软的触感,衬衫摩挲过发出的声响,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
温热的唇舌将感官封存,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气息。
饶念攥紧了他的衣襟,看见他的眼底慢慢染上欲色,与他此刻的西装革履形成强烈的矛盾感。
他好像一直如此,充满了矛盾,明明最擅长伪装,却偏偏在她面前袒露真心。
明明动了欲念,现在偏偏在这里慢条斯理地折磨她。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手机忽而又响了起来,打破房间里暧昧的气氛。
饶念艰难地瞥了一眼屏幕,看见又是谢霄打来的,下意识紧张地看向身前的人。
男人神色不变,不容置喙道:“接。”
饶念不明白谢霄打这么多通电话来是要干什么,还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电话接通,饶念也根本讲不出话来,心跳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唇舌交缠的暧昧声响隐约透过电话听筒传过去。
不过短短两秒,霍聿深觉得足够,抬手挂断了电话,修长的手指重新扣住她的下巴,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掠夺她的呼吸。
系着礼物的带子没有被解开,雪白巍峨的富士山被一分为二。
她像是被架在绳索上颤颤巍巍的表演者,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又像是被悬挂起来的提线木偶,感官尽数被提绳人操控着,由不得自己。
掌控者的指尖挑起那条操控着的开关,雪花层层拍打融化在落地扇前。
他在任何事上都能做得游刃有余,这事也一样,甚至衣衫都尚且完好着。
甚至在这种关头,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下,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尾因为极度克制而隐隐有些泛红。
她指尖更用力地收紧,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叫他名字。
“霍聿深”
他明知故问,刻意放慢手中的动作速度:“怎么了?”
窗外雪花落下的速度放缓,挂在玻璃上的透明水珠摇摇欲坠,若是有意遏制,那水珠便是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她违心地答:“不舒服”
男人依旧慢条斯理,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蛊惑。
“哪不舒服。”
饶念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咬住他的肩膀,呜呜咽咽个不停。
蕾丝布料摩挲的声响还在继续,窗外雪水融化蔓延的速度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她听见他低低笑了声,胸腔发出的细微震动也传递到她身前,莫名有些性感。
霍聿深慢慢擦了擦被沾湿的手指,薄唇轻启。
“娇气。”
作者有话说:
懂就懂这里比较细节需要一定功力才能领悟
初次见面,打你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