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依然塌陷得不剩任何防备,饶念咬紧了唇,嘴上却还是执拗道。
“我才不信你的话,骗子。”
饶念吸了吸鼻子,脑中冷静了些许,仍然故作冷漠的口吻:“我没有说原谅你”
她随时还可能走掉的,没有原谅他。
霍聿深忍不住勾了勾唇,向来冷淡的眉眼溢出一丝温柔。
“嗯。”
他俯下身,将人圈在怀里,吐息喷薄而克制,字字郑重。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打他也好,恨他也罢,只要别离开他。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霍聿深阖上眼,藏起眼底那抹暗色,感受着怀里失而复得的温度,逐渐驱赶身体里的寒冷,大脑里的某处神经似乎仍在剧烈跳动叫嚣着,但却让他在此刻奇异地,无法感觉到任何痛苦。
好像有某一处被填满,再一次焕发了生机,长出了新的枝芽。
让他终于完整。
冥王星不能失去卡戎。
他也一样,不能失去她。
不管半个月后会怎样,未来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他都不会让她出事。
作者有话说:
“you ake plete≈ot;
在他眼中,是绝色。
12月24日, 霍氏集团年会现场。
足以容纳上百人的宴会厅内,金碧辉煌间,明亮的灯光投射下来, 掌声雷动。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声音回荡在会场每一处角落里。
“霍氏集团全球产业估值,今年已成功达到万亿目标。接下来,就让我们有请霍氏集团董事长,霍聿深先生上台致辞。”
一时间, 全场屏息凝神,寂静无声,注视着那条挺拔颀长的身影缓步走上台。
只见一束炽亮的灯光从头顶投射下来,男人西装笔挺,暗灰色的条纹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今晚戴了一副金丝眼镜, 镜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薄唇弧度轻抿,镜片后的眼眸漆黑沉敛,并不能让人觉察出任何情绪。
他漫不经心地系好袖扣, 视线居高临下地环视了一圈会场, 随即低声开口。
“大家好, 我是霍聿深。”
低醇的声线被扩音至会场的每个角落,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染上敬畏。
第一排的圆桌上, 有董事举起香槟,给霍高峯敬酒,赞不绝口道:“聿深果然是青出于蓝啊, 这几年接手霍氏之后, 集团的业绩可谓是蒸蒸日上啊, 这一举吞并辰亦资本的动作真是干脆,也算是彻底打开内地市场了。真羡慕你,有了这个儿子,你也能安心颐养天年了。”
霍高峯已经年过半百,稳如泰山地坐在主位上,眉眼还能依稀辨认出年轻时的锐利。
他摆摆手,云淡风轻地应:“你们都过奖了,聿深还得跟着你们这些公司元老多学习,我才能彻底放心把霍氏交给他。”
这些年哪怕他有心扶持祁檀上位,却也无法阻止霍聿深在集团内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董事会成员都是见风使陀,深知霍高峯掌权的时代早已经过去,虽然霍高峯目前仍然手握公司最高股份,但实权已经不再,离公司彻底改朝换代,也只差那么一个契机。
祁檀虽然手中握着的生意也赚钱,但归根结底,不干净的生意来钱快,大家也不愿意跟着去做。
董事心里明镜似的,也半含暗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们哪配得上学习这两个字,还是得看年轻人。我看你也应该放心交手了。”
话音落下,一旁祁檀笑容不变,唇角的弧度却僵硬了些许,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捏着香槟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隐隐泛了白。
这时,董事会成员注意到被忽视的祁檀脸色微变,立刻奉承开口:“祁檀总也是,这些年新加坡那边的产业发展得也是相当迅猛,不容小觑啊。”
凭什么霍聿深可以被称为霍董,而他只能被称为祁檀总。
祁檀无声地捏紧杯脚,唇边却弯起笑容,起身对着霍高峯恭敬道:“父亲,楼下有一场拍卖会,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