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辈们见状脸色一片惨白。
鹿家墓地处偏僻,墓园根本没有监控,这明显是鹿之绫私人装的。
有病吧她,那么一个破墓地她装监控?
阮蜜站在那里,在大屏幕画面出现的一刻她就僵住了。
可她的心思与阮家人不同,她看着那一块块墓碑,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宿命感,这种感觉生生拉扯她的心脏。
她的婚礼,出现了鹿景泽的名字。
他的名字,在墓碑上。
直到粪水泼到那一块冷冰冰的墓碑上,她的瞳孔紧缩,穿着华丽鲜红敬酒服的身体一寸寸冷下来,呼吸的节奏都变了。
阮蜜猛地转头瞪向裴默,“你让他们做的?”
裴默的脸色白了白,“不是,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
一群小的再大胆,做事之前也不敢不问他们,不是问她,就是问裴默。
阮蜜扬起手——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阮父阮树洲突然出声,“蜜蜜……”
阮蜜的目光一僵,转头看向自己冷眼的父亲和一脸软弱求她太平的母亲,阮家人都紧张地看着她,现在这个时候正是阮、裴两家的蜜月期……
她看着那一张张脸,咬着牙关慢慢放下手来,眼底颓然。
监控视频不长,很快就播放完毕,现场一片寂静。
屏幕上还停着几个人的脸。
鹿之绫慢悠悠地从桌前站起来,一只手揣着高脚杯,放眼四周站着的保镖,将和屏幕里合上脸的一个一个点出来——
“裴家、阮家、廖家、钟家、庞家、罗家……”
被点到名字的一群人脸色如死灰般难看。
还有阮家的保镖?
阮蜜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难堪得彻底。
为了齐心做事,她是把两个保镖供廖家鸣他们驱使,但她真没想过他们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鹿之绫站在热烈的红玫瑰花墙前,笑盈盈地看向在场的人,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刚刚裴大哥说他来调解,好,我给裴大哥这个面子。”
裴展走上前去,“之绫……”
鹿之绫继续道,“只要六家人带上冥烛元宝去鹿家墓地下跪认错,大做法事,登报忏悔,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说完,鹿之绫倾斜酒杯,将红酒倒下来。
酒液在地上滴出一条线,敬给先人。
“……”
裴展的步子一下子僵在那里,眉头皱起来。
这个要求,有头有脸的哪个能应?
果然,廖家鸣的大哥廖家平第一个忍受不了,拍着桌面就怒气冲冲地站起来,“鹿之绫,你把我弟弟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哪来的脸让我廖家人下跪认错?”
听到这话,鹿之绫目光凉凉地看向他,“廖先生,你和你弟弟一样好笑。”
“……”
“当年廖老爷子年迈昏庸,乱搞男女关系,导致钟家岌岌可危,你父亲三登我鹿家的大门,求我父亲注资救廖家。”
“……”
“我就不明白,廖家到底是靠什么底气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靠自私自利、忘恩负义吗?”
她的红唇微动,一字一字犀利如刃,深深扎进廖家人的血肉里。
“你——”
廖家平顿时被讥得脸红脖子粗。
廖家求着鹿家相救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还扯!还把事情说得这么明白!她想干什么!
米叔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玫瑰花墙前那一抹纤瘦的身影。
她今天是豁出去了,她要这帮侮辱鹿家墓的人名声扫地、沦为江南江北的笑柄。
但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