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底始终不安。
此时,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惠靡闻声面露喜色,一切皆落在华珍眼底,她不禁 对来者好奇起来。
未几,一行人出现在婚筵上,走在众侍卫前头的是一个身形高壮的年轻男子。
“你可终于回来了!孩子。”惠靡开口。
男人笑了起来。“爷爷的大婚之日,元烈纵使人在万里之外,也会赶回来参加!” 语毕,祖孙二人热烈的拥抱了一下。
华珍虽然不懂二人所说的话,却可以由他们亲匿之态看出两人关系定然十分亲近。
此时,元烈的目光落在华珍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元烈心头震了震,升起某种陌生的感觉。
“你的美让日月星辰失色!”他脱口便是纯正汉语,灼灼的眸光直盯住华珍公主。
这个中原女人除了有一张清艳绝俗的面孔之外,还有一种端庄睿智的气质,与乌孙 女子十分不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赞美,华珍一怔,随即回道:“公子过奖了。”斟酌片刻,华珍 又开口:“敢问公子是哪一位?何以能说一口汉语?”除了图伦之外,她尚未与乌孙人 正式交谈。
元烈盯住她精致的绝色容颜,脸上的笑不由得在一瞬间隐敛。
“我叫元烈,是王上的长孙。”他停了停,目光掠过一旁的图伦。“我与图伦自幼 情如兄弟,能说汉语自然不足为奇。”他瞧住这个中原女子,不知怎地,竟心生绮念, 几乎要涌起强夺之意。
该死!她是王上的新妃啊!
紧接着,元烈转身离开,坐在营火前饮酒作乐,打算藉此摆脱心头绮思。
华珍见他离去时似怏怏不快,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淡淡的遗憾。
看来,欲与乌孙人交好,并非易事。
端坐一旁的惠靡将一切瞧在眼底,老脸上是一片深思。
半晌,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惠靡突地高声令道:“今夜是本王的大喜之日,现在 也庆贺过了,本王要宣布一件事。”
大伙儿皆看向惠靡,不知在这种欢乐时刻,王上要宣布什么事。
“本王已封华珍为珍妃,算是响应了中原皇帝的和亲之仪,也算对汉王有个交代, 但因珍妃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本王宣布,即刻起,将珍妃打入冷宫。”
此令一出,众人怔愣半晌,随即?哗议论声四起,皆不知发生了何事。
华珍心中虽感愕然,但脸上仍故作淡漠状。打从一开始,她便看出乌孙王不喜欢她 ,但却不知他何以讨厌她至此地步——封她为妃,然后又立刻将她打入冷宫。
她做错什么了吗?这着实令她费解。
“来人,将珍妃带进帐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让她踏出帐外一步。”
华珍被众仆役及侍卫送入帐中,仆妇们除下她发上的首饰花钿,并为华珍换下一袭 嫁衣之后便退出帐外。
华珍静静地躺在厚毡下,初时她十分害怕,睁大一双眼,僵直地躺着,随着时间 慢慢过去,渐渐的,一股倦意袭来,华珍不知不觉地合上双眼沉沉睡去。清晨,曙光透 过帷帐,洒进了些许光亮,原本幽暗的帐中已经可以看清所有事物,包括躺在毡下的娇 小身躯。
华珍在一阵惊心的慌乱下猛地坐起身。
没有人!?
惠靡不在,帐中竟只有她一人!
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回到心头,华珍脑中一片空白,辨不清心底是何滋味,仍是想不 透惠靡说她犯的错究竟是什么。
呆坐了半晌,她逐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成婚的首夜便被丈夫打入冷宫,任谁也要感到难堪;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心境, 反倒有些庆幸!
然,想起自己的丈夫是个年届七旬的老翁,语言不通、风俗怪异,又远离故乡亲人 ,华珍的心又陷入悲愁,眼前的景物不禁模糊了起来。
刷的一声,营帐的幕帘突然被掀开。
来人背光而立,一时间令她瞧不清面貌,然而华珍雪白柔润的旖旎青光,却教来人 饱览无遗。
华珍在同一刻意识到自己的裸露,惊呼一声,一双青葱般的柔荑赶忙将毛毡拉至颔 下。
“什么人?”她竭力让语调平稳下来,但仍告失败,嗓音紧张地轻颤着。
“是我!”随着这一道低醇的男音,来人走近一步,露出一张刀凿般的深刻俊颜。
华珍迎视那一双灼灼碧眸,半晌无言。竟是他!
元烈放肆的眸光紧锁住她清艳绝俗的小脸,丝毫没有回避之意。
终于,华珍承受不住他炙人的恣肆目光,小声却清楚地开口:“乌孙男人对待女性 长辈,都是用这种不敬的态度吗?”嗓音虽不大,却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
这一瞬,盯住她的灼灼绿眸掠过一丝赞赏,两道漂亮的浓眉似笑非笑地微微挑起。
“公主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他顿了下,一步步走近她。“乌孙男人对长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