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姓氏。
原以为沈熄只是对一个姓氏感兴趣,谁料沈熄还问起来没完了,“前几天我来这里,听他们叫季老师。说的是你?”
季换澜深呼吸,“嗯。”
“我记得季老师当时长头发。”
盛权适时开口:“前两天村子里来了小偷,季老师运气不好被他们碰见了,剪了头发才得以逃脱的。这不,因为这事儿吓着了,嗓子都不好了。也有点不太敢见生人。”
“这样的吗?”观棋皱眉。
盛权说:“不过各位放心,季老师的专业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众人缓缓点头。
强不强也得工作上见。
汪霍问:“胳膊也是这次受的伤?”
季换澜再次点头:“嗯。”
生怕被沈熄发现,季换澜埋头干饭,一声不吭。
结果,沈熄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个碎嘴子,“季老师专业学数学的吗?”
其实沈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对一个乡下教师好奇起来。
但他莫名其妙的就是想了解了解。
“咳……”季换澜怕说多了暴露。
谁知道杨雪琼在没在这里安插什么眼线。
她的语气有点冷:“沈老板来这里是考察盛家村符不符合建设生态园的资质的吧?至于我行不行,之后看结果就是了。”
这一噎,把在场的人都弄的傻了眼。
他们都不敢这么怼沈熄,这个女老师……
然而,沈熄却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低着头的女人,缓缓点头——
“行。”
这语气,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季老师,帮个忙
这顿饭季换澜吃的是提心t吊胆,头也不敢多抬,话也不敢多说,低头低的她胸口憋闷的慌,牵扯的脖颈的伤也在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季换澜抬腿就走,多一秒都没留。
她还特意改变了一下走路的姿势,模仿的村长老婆的样子,虽然没学的完全相似,倒也没让人察觉出来什么。
回到房间,季换澜赶紧直起身子喘了几大口气。
“这个沈熄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她把借来的衣服往炕上一扔。
里面穿着的是一件背心儿,以防捧着伤口。
“咚咚。”
“谁?”
“盛权。”
“进来。”
季换澜打开了小药盒,准备换药。
“我帮你吧。”盛权说,“你脖颈的伤你看不见。”
“放心,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同为天涯沦落人,想着相互帮个忙而已。”
闻言,季换澜反倒是笑了,“我也没怀疑你啊。”
都是表面的伤而已,自然谈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盛权拉着一把木头椅子过来,帮忙换药。
“忍着点啊,刚刚可能是穿多了,这个纱布都粘上了。”
连着伤口处的皮肉,自然是一扯就疼的。
盛权很有耐心,拿着棉签,一点点湿润伤口,慢慢拿下来。
“你可真有耐心。”季换澜忍不住说了句。
盛权一丝不敢走神,“你没有?”
“没有。”季换澜道:“这要是我自己,我直接扯下来了。”
“那怎么能行?来回扯,何年何月能好?你这地方伤的太狠,筋都要割断了,还有你的手掌也是,右胳膊不想要了。也真是不爱惜自己。”
季换澜垂眸,没说话。
今晚上吃饭,她全程用的木头勺子。
胳膊和颈部筋的伤,让她用劲儿捏筷子都会疼,而且胳膊都会发抖。
从医院出来之前,她特意去问过医生。
医生说,看她颈部这根筋的恢复程度,加之掌心割破的地方,很有可能她以后得试着用左手吃饭了。
左右手什么的她倒是不在意,只是恢复的慢,容易影响到她之后的事。
换完药之后,盛权说:“一定得忌口。”
“有什么好忌的?这里还能有海鲜啤酒?”
盛权诶了一声:“你还别说,我看那几个考察组的人,晚上的时候陆陆续续拉回来很多东西,保不准就有他们要吃的东西。”
“给。洗把脸,明早上七点我过来给你化妆。”盛权放下一支洗面奶。
“谢谢盛老师。”
盛权回头一笑:“别客气。”
季换澜没着急洗脸,而是站在窗户边儿看着前面大堂里的灯火通明。
因为这些人来,村长‘斥巨资’拉了根电线但大堂子里,生怕怠慢了这群贵客。
晚一些的时候,季换澜拿着洗面奶准备去厨房水龙头那里接点水烧上。
谁料,一阵脚步声传来。
“沈总,您就住二楼吧,二楼还有地方。”村长很是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