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颂哭闹的声音更大了,她本就性子直爽,前些时日徐衡总是把自己关在书苑里对她关心甚少,连好听话都说不出个什么。
好,那她也不要去理他,最好娶了那些书箱子里的书才好。
却听阿颂咬唇愤愤道:“有别的女子进了他的书苑,还……还进了他休息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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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阎王:“……孤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肉麻话?”
温泠月:摇摇手上的藕粉色毛茸茸
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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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真的非常抱歉,前两天旅游完回家,武汉这个冻雨太强了,我真活久见啊啊啊虽然我是北方人(。。
天气好冷,宝宝们出门也要小心,注意保暖哦~
第四十六颗杏仁
一片嗡鸣在温泠月脑中炸开,说不清充斥着她的是怒火还是困惑,元如颂不甘的啜泣在身旁无限放大。
“你可当真?被阿颂你亲眼撞见了?”
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迅速涨起的怒意,温泠月显然比当事人还要气愤,顺手捞起在桌子底下骨碌碌打转的空壶就要起身。
元如颂一把拉住她,摇头,“自从冬祭开始我就鲜少去他的住处,都快成亲的人了还日日往书苑跑,好,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就是,大不了这婚不成了!谁承想他竟然敢……”
三小无猜的关系悄无声息发展成如此,她知道阿颂的脾气。这丫头最是火爆,自小哪家小娃抢了她的东西都是要被阿颂追着骂半条街还连着报复好些天的。
徐衡则完全不同,是个连温泠月也能欺负得过的小怂包,虽说最大的是他,却也没少被元如颂气哭过。
只是他每回被元如颂骂骂咧咧欺负过去后总会再给她一颗糖,很小的时候温泠月总是不懂,被骂了还给她糖做什么呀。
但大抵元如颂也是不知的,只是每每怒意都会被一颗颗糖果平息,也就不再难为那书呆子。
“你别哭,阿颂,我带你去找他当面对峙。”温泠月气不过,折回来拉着她就冲下楼,途中似乎不打紧撞上个人,那人身子骨倒是硬朗。
匆匆道歉后赶路,不曾注意到后面那句熟悉的话。
“太子殿下您……”
未完的话被男人扬起的手制止,视线追随火急火燎的姑娘直到她消失在花楼。
“伏青在哪?”
书苑是徐家的书塾后院,据元如颂所言,徐衡大多数时候待在此处。
在闯进去前,她多次遭到元如颂的推辞,“小泠儿,我、我们还是不要去了罢。”
“为何?不质问你怎知不是你看错了呢?”温泠月不解,她虽对男女之情知之甚少,总觉着既然存疑便是要问个清楚的。
元如颂在临近书苑时拽着她的手忽地软了下来,一向强势的语调难得的轻了些,“我、我怕……”
“阿颂。”温泠月正了正色,不等她开口,书苑内看门的小厮便看了过来,谁知他的视线刚与温泠月碰上,就慌张折身跑了回去,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行迹之诡异叫人无法不生疑。
此举一出,没等温泠月再对她劝解,衣袖倒率先被猛地拽过,顺带着整个人也被拉走。
“阿、阿颂你慢一点,我有点站不稳……”
方才还踟蹰不前犹犹豫豫的高个子姑娘此时不知从哪来了力气,被那小厮的动作一气,若生在身子里的焰气被簇地点燃。
“好小子,徐衡你真是好胆量,真当我元如颂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名小卒?今儿我非得好好看清楚你到底想干嘛!”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温泠月被她一阵风似地穿过了书塾一大半,径直迈过三孔石桥来到小书苑里。
只是温泠月不懂的是,话都不会多说几句的书呆子徐衡,怎么会瞒着阿颂做这种事?
而且自方才开始,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始终跟着她。
完了,她们不会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吧。
可回头也无有任何不妥。
“小月儿,待会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怕,待在我身后看着便是。”
元如颂一如儿时护着她的时分,使温泠月忘了答复,本想说她也要为她讨个公道的话也被少女正直的话音憋成了定定的点头。
压垮元如颂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窗子开着一道小缝,里面一抹春光乍现,遥远的记忆仿若从溢出的一股光里远远而来。
自幼她结识徐衡,其实早于小月儿。
元如颂出身将门,尊贵无边的将军独女身份其实本不必叫她特意去学个什么。
可元将军深知,闺阁女子也是要读上些书,以学识傍身,哪怕孤身一人时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打那以后就开启了她和徐衡在徐家书院相识的十余年。
或许人的一生总是会与某个特定之人牵扯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