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炮口对准了岸对面的敌人。
在火炮手们忙活的时候,郑森也引着一个营的火枪兵,一个营的铁甲兵静静地列队。
施琅余光悄悄打算着郑森,这段日子里郑森的变化是很大的,外人看来许不易察觉,但他是郑森的亲近人,如何感觉不出?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记得就是年后郑森被正式立为世子,元宵节与国公彻夜长谈了一遭,然后他就变了。
脾气更加的和缓——那是一种有意识的和缓,很生硬,几次他都能感觉到郑森在憋气。
对军中的大小将官,对下面的文官也更可亲。
国公爷把很多军政事物都交给了世子爷,像是有意的在磨练他。但这是不是太早了呢?
施琅对那种事不敢插嘴,自己心里嘀咕,国公爷正当壮年,这个时候就如此培养世子,他心里反倒是觉得不安了。
郑森脸色严峻,他可知道郑芝龙叫他打头阵的用意,所以这一仗他必须打好。
站在阵前,肉眼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在石桥的对面摆有多层的木拒马,桥上还铺满了铁蒺藜,似乎石桥的南桥头还挖有多道的壕沟。清兵这种阵势,很让人看不懂。他们似乎真就正儿八经的在守白马河,在守这座桥,这不是笑话么。
不管他们如何布置,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不都是白费功夫吗?
“轰轰轰……”
连绵的炮声在白马河两岸响亮了起来,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功夫,郑军的火力就把对岸给压制了。
“世子爷,我怎么觉得面对鞑子的火力那么弱啊?”施琅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