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天要跟人识字空不出时间,你酒楼的菜那么多,就算不急着要他也画不过来。”蒋辽笑笑,“所以余老板还是另请高明吧。”
都这样说了,余枫只好作罢,接着又道:“不过蒋老板不觉得自己管太宽了吗,说不定,人林小老板乐意给我酒楼作画呢。”
管太宽了吗?
蒋辽没多想。
他冲后院示意:“人在那边,你去问问看,他要是有时间给你酒楼作画,余老板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做这种扰人学习的事。”
余枫是看他们的菜单做的好,才想请人作画,既然人不方便自然不会强求,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他和钟立辰没坐多久就告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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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梅和李二泉没再聊廉长林的事,吃着瓜果说起了别的。
蒋辽继续坐了片刻,起身走去后院。
他住的二楼是木屋,和楼下布局也不同,楼下屋子是用泥墙隔出前屋和后房,宋惕文是在前屋给廉长林讲学。
蒋辽走进后院,从一楼正开着的门口看进去,廉长林站在桌边收拾铺满案桌的书籍和纸张。
他抬步走到门口,廉长林拿着要清洗的笔砚转身,蒋辽看到他手里捏着个信封。
店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他移开眼问道:“你跟何小姐认识?”
廉长林转头看蒋辽要进来,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心下疑惑闻言略点了点头。
廉长林以前是没有机会认识何瑞雪的,所以应该是上次在何墉府上时。
那么忙着打造水车还能认识,这缘分挺不一般。
蒋辽视线不由得又落回他手里的信封上。
这是何瑞雪送来的,他不会过问,但廉长林不仅没想跟他透露半句,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反而往后收起信封。
蒋辽意外地抬眸看他。
使用过的一堆纸张叠放在桌边,廉长林抬手把信封反放上去,转头看过来,不打算多说也不希望他过问。
“现在时间也晚了,你跟周梅他们先回去,今天的账我来记。”蒋辽望了他一眼,说完转身出去。
古人含蓄多以书信传情,或许周梅刚才叹气早了?
也说不准,他们该去衙门办和离了。
廉长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年轻,不管他有没有多想,和离都是迟早的事。
啧
自从开店后蒋辽都没回过村里,昨天让李二泉留在店里,他跟廉长林一起回去。
以前教廉长林拳脚,蒋辽时不时就会跟他过几招,现在有段时间没检查,也不知道他身手有没有退步。
今天早上等他晨练完,蒋辽从屋里找了根布条,绑在手腕打了个活结。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招内把布条抢过去,”他站在后院中间对廉长林说,“抢不到就给我继续练基础。”
以前学的那些招数,廉长林在家里每天都会练习,现在已经能掌握自如,就等蒋辽再往下教他,现在话没听完他出手去抢。
蒋辽的招数干脆利落,能一招制敌必要时也可一击毙命。
廉长林学到现在,身手不比那些自小习武的人差,但在蒋辽面前还是差的太远,几招过后也没摸到布条。
反观蒋辽依然不慌不忙,不管他使出什么招都能轻易避开。
廉长林到如今也看出来了,蒋辽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一开始就不认为他能抢到布条。
他眸光微敛望着几步外轻松自在的蒋辽,重新迎上去。
再一次踢开廉长林的手,蒋辽退身站定,看时辰不早了就收手解起布条。
“连个布条边都碰不到还想抢,明日开始每天早上加练半个时辰。”
话没说完,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袭来,蒋辽手指捏着布条侧身避开。
廉长林使的虚招,下一瞬就转而箍住他腰身要将他扳倒。
蒋辽手指松开布条,廉长林趁他反击的空隙,抱着他就用力往旁边洗手池处垒起的石台侧身过去。
蒋辽要往后攻击的手快速往外抵住石台,避免行动受限,廉长林借机抽手过去抢他手腕上拆到一半的布条。
招式用完都近不了身,偷袭就有用了?
蒋辽右手适时摁住他左手,就要给他来个侧身摔。
廉长林却想赢想疯了,手上胡乱反擒,脚下也想方设法要绊倒他,蒋辽及时挪开脚,右手往后抓住他衣领。
要是反被蒋辽扼住,廉长林没把握能脱身,见状快速松开他手腕,双手抱住他腰身毫无章法往外使力,蒋辽判断不出他下一步动作,放弃借力打力。
廉长林察觉到他脚上发力,及时转身跟着他双脚腾空侧翻了几圈。
蒋辽落地站定后也没能甩开廉长林,被他从身后禁锢住腰身。
比起以前廉长林现在身手是进步迅猛,但还不至于让蒋辽使出全力。
到了现在他也不收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