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霓!”
两个人手拉手消失在走廊尽头。
江云尘听到官霓的名字,克制了一下上扬的嘴角,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可真是……火爆脾气。罢了,我还是去看看,万一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
江云尘慢了几步悄悄跟在两人身后。
他隐了身形,于是便能听到一些街上的流言蜚语传入耳中——“赵一粟为了江云尘吃醋”“火烧烟云洲”“她太爱了”……之类的话。
直到听见“她已经怀了江云尘的孩子”,他嘴角的笑意才忽然消失,反手丢出去一记灵力。
于是传谣言的那人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平地摔倒,还是脸朝下,再抬起头时两条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淌,引得路人纷纷发笑。
孩子?
哼,如此乱传岂不是坏了她的清誉和心境?若是影响到她晋升六品的二重关,这些人怎么赔得起?
哎,都怪自己太优秀,跟她生死与共在一起历练的时间太长,到底是魅力不可抵挡,竟让她因个不着调的二品女修放河灯的事就乱吃飞醋……江云尘微微蹙眉,若是她已经情根深种可怎么了得?
她不能晋升,自己就不能晋升,到底不能耽误飞升大业。
江云尘神思乱飞,脸上表情时晴时阴,这春心乱动的模样就该拿个噬魔镜出来照一照才好!
片刻后,赵一粟在柳如意的带路下找到了官霓的住所。
那是在第壹街的中央位置,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可见官霓财力不凡。赵一粟在路上已经从柳如意那打听了一下官霓的情况,得知官霓竟然在才艺比赛中买了那么多票,心里的算盘顿时更响了。
柳如意压低声音:“师叔,这毕竟是咱们才艺比赛的钱篓子,可别闹出人命来。”
“我是那种为了一支暗箭就睚眦必报的人?”赵一粟竖起眉毛:“我就是受了伤,讨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而已。”
看着她兴冲冲上前敲门,柳如意不禁额角抽了抽——您还不如睚眦必报呢!
这事儿她不想掺和,做情报工作的人本就要少露面,于是柳如意转头就走,打算去把钱宝丞给请来。
门咚咚响了几声,就有个小厮拉开门缝,只用一只眼睛往外面瞅,防贼似的:“哪位?”
赵一粟:“我找官霓。”
那小厮瞧见她像看见鬼似的,门缝后面的眼睛瞪得溜圆,忙说:“小、小小小、小姐不在。”
赵一粟:“那请问您家小小小小小姐去哪儿了呢?”
小厮:“……去养病、病了。”
赵一粟:“她不在,我就找你们家主。不开门是吧?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你们的宅院?!”说完掌心就浮起一团火,吓得小厮屁滚尿流后仰在地。
门就这样开了,赵一粟大摇大摆走进去,见这院落不仅地段极好,内部装饰还富丽堂皇,就知道自己是捅了灵石窝,能回本咯!
——
江云尘:她太爱了,我好苦恼。(眉飞色舞)(嘴角疯狂上扬)
赵14:该要多少钱呢,我好苦恼(眉飞色舞)(嘴角疯狂上扬)
索(抄)赔(家)
赵一粟昨日跟魔修打了一架,逃跑后消耗了灵力仓1的储存,现在储存线刚够5,她没有安全感。马上要打擂台赛了,不攒点本钱怎么行?
于是迈起的步子别提多轻快,笑盈盈地就进了厅堂在主位落座,还招呼双腿发软的丫鬟给她沏茶。
喝了两碗茶,后院终于来了个人招呼她,是三品的修士,年轻男子模样。
赵一粟站起来:“你就是家主?如何称呼?”
男子见她站起来,忙后退半步:“晚辈官耀,是官霓的大哥。”
赵一粟:“哎,大家都是朋友嘛,今日我不是来论辈分的,坐下说。”
她像个主人一样招呼官耀坐下,于是官耀就像个客人一样在次座落座,屁股只敢挨了半个椅子。
赵一粟:“昨天的事你也知道了?”
官耀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昨日一场误会,舍妹对您绝无冒犯的意思,更没有染指江前辈的意思……”
赵一粟:“哎哎哎,误会一场嘛,我懂的。坐下说,快坐下。”
官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坐下,更不明白赵一粟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了。
官家本只是西大陆的一个普通富户,家族名下的主要产业就是土地。可西大陆土地贫瘠,后来在玄丹府的剥削统治下,人人都逃亡,赋税又重,土地多反而成了负担,压得官家一直苟延残喘。
直到那场玄丹府大战后,一个大派就此陨落,天行盟成立并将总部设在了西大陆的烟云洲,才为官家带来了逆天改命的时代。
因为官家大部分的土地就在烟云洲。自从决定举办天行大比,烟云洲的主城面积就不断外扩,征收了官家的土地,官家因此得了大量的钱财,还有几十套位于烟云洲主城的商铺。
这是户实实在在的拆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