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马不停蹄去了同辉宝器阁。
结果就遇上了端阳。他那柄七品的无垢剑已经修好,得了信来取货的。
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端阳:“我来取剑。”
赵一粟:“我来买东西。”
匆忙说完一句,各自转头,尤为迫切。
端阳这个剑痴满脑子只有剑,想要快点看到;赵一粟则听说万符梭只有一件,生怕好东西被人抢走了。
片刻后,两人又在门口重遇,都是面带喜色。
赵一粟:“剑修好了?”
端阳:“货买到了?”
又都是傻笑,一同出去。
端阳抱着无垢剑,别提多宝贝了——屠先生不仅修好了剑,还为剑巧妙添补了一套暗纹,漂亮又恰当至极,简直巧夺天工!
赵一粟揣着万符梭,花了两百万上品灵石(其中一百九十万是赊账)买来一个三品法器,却像得了巨宝,一点都不肉疼。
等路过灵韵制衣铺,端阳止步:“我要给剑配一套新的剑衣。”
赵一粟:“哦对,我也要买件衣服。”
于是两人又同去了一家店,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半晌又都满意而归。端阳的剑上已经有了一个现成的剑衣和剑穗,赵一粟手里则多了一个木匣子,装着一套男装。
扯坏了江云尘的衣服,说好要赔,她不能赖账。好在兜里还剩几百个灵石,够买套顶顶不错的衣服了。
其实端阳也不遑多让,修完了无垢剑秒变穷光蛋。
两个开心的穷光蛋满脸喜色回到客栈,让其他同门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云尘在房顶上老远瞧见赵一粟回来了,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
赵一粟没察觉,径直去了牵星的房间敲门。
牵星大抵还在伤心,一个人窝在屋里不愿意出来,声音闷闷的:“谁?”
赵一粟:“是我,赵一粟。”
孩子蹭一下就从床上窜起来了,忙下来开门,脸上还挂着泪痕,加上眼睛红红的,像条淋过雨的狗,又像只可怜的兔子。
赵一粟又心疼又好笑,把东西放在桌上:“之前收了你的礼,答应送个东西给你,结果拖到现在,你别嫌弃。”
牵星只有受宠若惊的份儿,打开发现是个法器,不免自伤:“这么漂亮的法器,送给我岂不是浪费?”他以后能用的灵力越来越有限,再好的法器也是摆设。
赵一粟:“这叫万符梭。可以发射符纸,并且有升级的空间。目前是三品,制造它的核心材料名叫甸襄,是一种极度稀缺的材料,虽然难找,但不代表没有,以后若是能找到更多的甸襄,就可以回去找同辉宝器阁的那位屠先生,免费升级这件法器,升级后它就可以射出五品、六品甚至是更高阶的符纸了。”
牵星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赵一粟:“都说三品修士用三品符,四品修士才能用四品符,但是有了万符梭,你虽然是三品,也可是使用高阶符纸,这表示从此以后你就有了自保能力,不会轻易被人欺负。当然缺点也很明显,这种法器需要大量的符纸,尤其高阶符纸世面上难寻,这点我也想到了,等我学会画高阶符,可以免费送你,符纸要多少有多少。”
牵星渐渐明白过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重新在眼眶聚集,这是感动的。
赵一粟又拿出一物:“还有,这个法器名叫断珏,可以隐匿你的修为和灵根,以后跟别人打起来,对方见你会使用高阶符纸,又探查不出你的深浅,你就会安全许多。”
牵星强压着哭腔,结果反而哽咽地打了个哭嗝,把赵一粟弄得哭笑不得。
“这有什么好哭的?努力的人应有回报,不要气馁,此路不通另辟蹊径呗!”
她越安慰,牵星越止不住了,已经长大成人,偏偏哭起来嗷嗷得像个孩子:“呜呜呜呜呜谢谢……嗝儿……谢谢师父呜呜呜呜呜……”
“呃,我还没说要收你为徒啊喂!”赵一粟看他哭得太大声,怕招来误会,忙说:“要不然你先哭一会儿,我就不打扰了。”
刚要出去,见门口江云尘不知何时杵在那里,脸色不太好看,气场冷冰冰的。
赵一粟:“你来得正好,这个是给你的。”
精致的、扁扁的大木盒子放在了江云尘手里,江云尘怔然,打开,见是一套崭新的衣服。指尖落在衣料上,温润柔和,一下就化开了他积压半日的憋闷。
此时牵星已经追出来:“师父!您就是我师父,呜呜呜呜虽然您不认,但我牵星心里就只认您这一个师父呜呜呜呜……嗝儿!呜呜呜……”
哭着很认真地朝赵一粟磕了三个响头,又挪向江云尘那边,响亮叫了一声:“师丈!”
梆梆梆又是三个连磕。
赵一粟:“……”
江云尘:“……”
赵一粟叹一声气对江云尘说:“这孩子脑子一根筋,别理他。”
江云尘从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