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数据,然后根据这些数据整合完成。别说本科硕士,不少博士论文也是这样拼凑出来的,很少有什么言之有物的内容。你的论文看得出来是经过了大量临床实践后才总结出来的,非常有特色。作为你的答辩老师和医学上的前辈,希望你在往后的工作科研中依然能保持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和严谨治学的精神,让歧黄之术薪火传承,发扬光大。”
宁栀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至此,答辩圆满结束。
从会议室离开的时候,羊城专家停下脚步看着梁恺之,真情实意地感慨道:“梁老您收了一位好弟子啊!”
他比梁恺之年轻几岁,论起来还是和梁恺之一个辈份的。
除开在国医上的造诣不说,他最佩服的还是梁恺之挑徒弟的眼光。
孔国权、阎立民那一辈的现在几乎都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独挑大梁,尼玛都能跟他平起平坐了。
现在挑的这个关门弟子看起来比孔国权他们还要厉害。
他们这一脉至少在五十年内都不用担心传承问题了。
不像他自己,现在在羊城也算半个老专家了,带的徒弟的确不少,但大多中规中矩的,像宁栀这样惊才绝艳的一个都没有。
不过——
他把目光投向褚含章,想到这位天赋型选手如今身边连个徒弟也没有,心里又平衡了些。
哪怕是普通的徒弟,有徒弟总比没有徒弟强。
算起来他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人呐,就是要知足。
知足才能常乐。
褚含章接触到他富含深意的目光,回答了一句:“国医之幸,吾辈之幸。”
看看,只此一句,老先生的格局就打开了。
人家眼里看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一脉的发展,而是整个国医的传承。
格局可大了。
当时羊城专家就低下了头去,半天没作声,默默地琢磨着这一句。
等到上车之后,才猛地醒过神来。
合着国医这四大天团完全是把宁栀当成国医传承人来培养了。
论文答辩完成,就等着毕业拿证。
他读的是专硕,毕业的时候毕业证、学位证、执业医师资格证、规培证四证合一全了,终于不用担心无证行医的问题了。
宁栀一连好几天都喜滋滋的,梁恺之乐了:“这么高兴的?”
宁栀说:“再也不用担心给人看病炼药被罚了,感觉特别好。”
说起来当初他想学医的初衷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嘛倒是真有点爱上这个行业了。
不然除了这个,他还能别的吗?
梁恺之:“……”
说实话,哪怕他跟宁栀一起生活了将近两年,爷俩关系非常亲近,有的时候他依然不知道这孩子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毕业就该考虑工作的事了。
梁恺之问他:“想去哪儿执业?”
宁栀还没想好。
说实话他自己比较倾向军区医院,尤其是那种数字部队带点神秘色彩的部队的医院,因为稀奇古怪的病例多。
梁恺之听了,当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都跟西泉那边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定制一个招聘名额,直接让宁栀进西泉了。
结果这孩子要跑军区医院去?
他这是白给人培养了?
褚含章哈哈笑,他没想到梁恺之还有吃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