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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2 / 3)

引,无法自拔。」

「欸?只是我好像除了严玄你没有给其他人弹过钢琴呢?」徐悠凛疑惑地问。

「可能他无意间听到了吧。」严玄继续挥舞着轻薄脆弱的谎话,希望着话题的闭合。

「喔,是这样啊。」徐悠凛朝严玄漾出一个格外柔软温暖的笑容:「那我想,那个人一个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严玄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为什么这样说?」

「不知道欸,直觉?」严玄望着徐悠凛的玩笑脸,突然觉得那双鎏金眼眸有些落寞的神色。

「你这么说,很像是在给那个人发好人卡呢。」严玄清淡却有些试探性地问着。

徐悠凛却是感觉对这个话题已经厌倦了,直接跳到了下一个话题:「嗯严玄啊,其实我今天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徐悠凛望着严玄一脸正色地问着:「喜欢跟爱,到底有什么差别呢?」

严玄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呃感觉喜欢是比较轻盈,而爱要考虑更多东西更沉重一点吧。」

「嗯是这样吗?」徐悠凛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知道欸,这部片子里所呈现出来的,或许就是真正的爱吧。」严玄望向徐悠凛的眼睛:「你为什么一直要追寻一个定义呢?」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徐悠凛眼神澄澈而滚烫炙热:「嗯,也不能说是喜欢,比喜欢又更沉重的多我找不到一个方法去定义这种感觉。」

「是是之前的那个人吗?」严玄很轻很淡的问着。

「嗯,同一个人喔。」徐悠凛的嗓音沙哑带着笑意。

严玄略微调整了姿势,用两隻手臂撑住了座椅望向大屏幕,看着两个主角激动落泪拥抱宛若彩蝶化蛹,脑中浮漾出两个朦胧的笑靨,如此相称如此契合无间:「我想,能被你喜欢的人,一定是个很幸运的人吧。」

「是这样吗?」徐悠凛嘴角逸漏清脆的笑声:「我倒觉得我才是那个比较幸运的人呢。」

「是吗?」严玄乾巴巴的笑了笑。

「因为,我其实比那个人想像的还要再自私的多啊,爱的也沉重扭曲多了。」徐悠凛倒是回答了一个严玄意料之外的说法。

从相识至今,徐悠凛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好听点说是瀟洒不羈,难听点就是漫不经心,总是掛着灿烂而明亮的笑容,却总是给人一种热切而疏离的隔阂,好像很少事情能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澜,严玄曾以为,这是因为徐悠凛的世界太小了,小到只装得下跃动的音符流淌成徐悠凛这一生仅存的热血与激动,他是为音乐而生的夸父,终将穷尽一生追逐音乐直至生命之泉乾涸。

而今,这样的徐悠凛的世界,涌入了全新的泉水,足够甘甜鲜美到能够滋养他那颗野心勃勃的心脏为此而搏跳,这本该是美事一桩,严玄却不知作何感想,想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狱卒,如此自私的渴求着就这么将徐悠凛眷养在他能触及的那个狭隘的世界,却忘了徐悠凛其实也有鲜活斑斕的意志,会爱得深切,恨彻入骨,因为徐悠凛是个活生生的人类,正常的,还没有坏掉的。

「其实,我反而觉得这样很好呢。」严玄深吸一口气,尝试着驱赶胸腔中那股细细嚙咬沉重与酸涩,艰难破碎的笑出声来:「真正的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

真好啊,能够有这么浓墨重彩的情感,去爱,去恨,去感受这个世界。

但他光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气力耗尽了。

「但你不会觉得,同性爱的感觉有种特别禁忌的感觉吗?好像被什么封印的潘朵拉宝盒似的,谁都不敢随随便便的去触碰它。」徐悠凛看着电影演到两个男主角因为家庭反对的关係被迫分离的桥段,有感而发的说着:「我觉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四处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标籤,只是有些他人避之不及,有些趋之若鶩,同性恋也是如此的吧。」

「但是」严玄起了个头,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个社会能够接纳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嘴上说得好听,因为对象不是他们自己。

思绪翻涌回到了过去,母亲的凄厉嘶吼,父亲的黯然离去,在脑中烂成黄黄白白的糊渣,他想自己的脑子还没熟透,很脏,该擦乾净。

曾经的严玄死在了国小的某个嫣红的晚霞里。

他的世界被割裂成两块,家庭的那块全部格式化成一片苍白,那一大段被剜去的空白仅在神经烙印下寥寥血跡斑斑的焦痕:离婚、同性恋、那绝对不能是我。

严玄努力地去回想那些零碎的瞬间,但抓到的始终只有残破的几个画面,要想復盘那些心情,却发现构筑出的只是一片茫然。

他有个圆满而残破的家庭,觉得那很像蛋壳,敲碎了流出腥黄糊浊的脓渣,从此内涵不復存在,只剩一个脆弱带裂缝的虚存象徵

张爱玲说,青春一袭袍子,爬满了虱子,但对他而言,青春更像是一把刀,划破那些细緻脆弱的梦,那些染着热的血管,扎在脑门震颤着,会渐渐一点一滴的把那个纯粹的童年割开,撕扯剥离如同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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