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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1 / 2)

自成婚以来,江流萤在床笫间从来都是极为配合的,谢景珩还从未禁欲这般久过。

又因宿在农家瓦舍,外头风雨交加,实在别有一番趣味,他越做兴致越高,一晚上竟然要了江流萤七次。

到后来,江流萤根本连呜咽声都发不出,眼泪还挂在眼角呢,人已经昏死过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碧桃正小心将什么盖在她身上,定睛一看,是谢景珩的大氅。

“小姐,您接着睡吧,还要好一会儿才到京城呢。”

小丫鬟说话时没有抬头,似是不好意思与她对视。

江流萤忆起嫁给谢景珩那日,她也被折腾了一整夜,她疼得向他求饶,哭声传遍整个内院。

第二日,碧桃也是这番神情姿态。

“嗯。”她轻轻应了声,嗓子干哑得好似被烟熏过。

她侧过头去,闭上眼,眼角又有豆大泪水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一阵脚步声后,谢景珩的脸出现在车帘后。

他让碧桃先下车,随后伸出手让江流萤扶:“到家了,下车。”

江流萤摇头:“我不要,这里不是我家。”

谢景珩脸色微变:“你是瑞王妃,这里是瑞王府,如何不是你家?”

“我要回蒲草堂。”她垂首不看他,姿态执拗。

谢景珩昨夜释放得酣畅,现下神清气爽,情绪尚佳,耐心亦见长。

“听话。”他说着,一脚踩上马车,伸手过去,想拉江流萤起身。

却在触到她手腕时,听见她倒吸一口气,肩膀也跟着缩起来。

谢景珩松开手。

昨夜烛光微弱,看不清晰,今早晨光入窗,才发现她身上红紫痕迹遍布,尤其手腕,勒痕触目惊心。

“罢了,你想回哪里便回哪里,依你。”

车夫重新扬鞭打马,不多久马车停在蒲草堂铺前。

杜鹃从里头迎出来,眼下乌青浓重。

江流萤与碧桃昨夜未归,她担心得很,心里还盘算着若是午时还不见人,便去报官。

如今见谢景珩同行出现,哪里还有不明白?

只是未料到王爷发现小姐私自出城不但不生气,竟还好好将人送回来了。

江流萤无视谢景珩伸出的手,自己扶着车壁下了车,哪知才走两步,便腿脚发软,眼前发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她在碧桃与杜鹃的惊呼声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谢景珩搂在怀里。

她下意识挣扎,男人的唇却贴上她耳畔,威胁里带着恶劣的戏谑:“再挣扎一下,我就接着肏你,你知道的,昨晚上我根本没肏够。”

她一怔,屈辱感汹涌而来,手腕与下体隐隐作痛。

趁她出神,谢景珩微一倾身,将人横抱起,往蒲草堂后院走去。

杏花巷的百姓们不敢靠太近,却也都伸长脖子,瞧着蒲草堂的动静。

有人奇怪:“究竟是谁乱传,说王爷不喜王妃的?瞧瞧这宠的,路都舍不得她自己走。”

有人感慨:“是啊,看王爷对王妃说话时那亲昵劲儿,怪不得成婚两年无子嗣还不纳新人入府呢,只怕是眼里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江远山养病这些日子精神气足了不少,听见外头动静便径自下了床,缓步走出房来。

恰巧碰上谢景珩抱着江流萤进来。

年轻的王爷停下脚步,向他颔首致意:“岳父大人。”

江远山连忙摆手:“不必管我,我不过出来见见日头,你们自忙去。”

江流萤本来还想挣扎,听见父亲声音,到底还是放弃了。

谢景珩将她抱进厢房,放到床榻上。

见她一缕发丝压在衣领下,便伸出手准备替她取出。

江流萤却是一惊,吓得缩起身子,双手抱住胸口:“我父亲在外面。”

她眼睛红红,如受惊的幼兔。

谢景珩被她这模样逗笑,将那缕发取出,只是收回手时,故意放慢动作,指尖蹭着江流萤锁骨而过,又若有似无触了触她颈间肌肤。

“知道怕,往后便乖些。”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从蒲草堂出来,谢景珩吩咐张达:“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不能再让王妃遇到危险。还有,”他眸色骤然一沉,语气也陡然变得森寒,“去查查昨日那群山匪还有无同伙。”

江流萤重新洗净了身子,赤身裸体坐在床边,手边放一支素朴白瓷罐,这是她为自己配制的玉凝膏。

两年来,若不是有这玉凝膏在,她的身子恐怕早就被毁得不成样了。

从中剜出黄豆大小的膏体,以体温化开,涂抹于腿心红肿处。

丝丝沁凉弥散,好歹勉强压住原本的刺辣肿痛。

江流萤的心,却并未因此好过多少。

想起谢景珩临走前甚至称得上温柔的言行举止,她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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