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入流的家伙!!」
彷佛要连带破除束缚身体的沉重感一般,我开始自体内凝聚魔力。
「炽盛的火球啊,以我倾吐之魔力为粮的激烈灼热啊,以其身让一切化作热火吧!!『火球术』」
藉由法杖增幅的威力,以及因为愤怒不惜耗尽体内力量所倾注的魔力。
勉强受我控制的火球,像试图响应主人要求一般轰隆作响。
「哈、哈哈,去死吧,化成灰烬吧!」
手中放出的火球彷佛吞没周围一切似地窜向天空。
(成功了,打得中!)
这无疑是直接路线。
就算现在移动,那两个家伙也躲不掉。
照理说,应该是这样才对。
「真是温吞的火焰啊。」
就只议轻轻一挥
看起来来既无干劲,也没有拼命的感觉。
只见他如同练剑一般轻轻一挥,那团火球就被扑灭了。
「什么?」
眼前的光景令人难以置信。
那确实是我迄今施展过的攻击中、在我的人生中,拥有最强威力的一击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火焰球』!」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我搞不清楚自己在着急什么,但仍听从本能的指示催促身体采取行动。
「『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考虑效率、不考虑任何一切,只赋予能够维持最基本型态的魔力来展出魔法。
火球虽然完全失控,却仍凭借数量优势沿着直线攻击的轨道袭向目标。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种攻击当然不可能奏效。
连瞬间的抵抗都没有,我的魔法就消失殆尽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温吞至极,但是呢……」
最后一击。
我已榨干体内所有p ,甚至连再构筑一发『火焰球』的魔力都不剩。
我看见那人放开手中的长剑,空手破散了决定我命运的这发火焰球。
「即使是这样的火焰,也能糟蹋他人的回忆啊。」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你、你这怪物!」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颤抖不已的虚弱声音。
他没有直接对我下手,彷佛被踩烂、撕碎,惨遭蹂躏的感觉却直扑而来。
体内的热度及倦怠感明明持续增强,思考与躯体却敏锐得令人生厌,无法摆脱这股被蹂躏的感觉。
「是吗,那你就去恨上一次的世界——玷污了我这怪物的珍贵回忆的自己吧。」
他那漆黑的双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说实话,我其实犹豫过到底该不该杀死你们。毕竟你们没有背叛我。照理说,责难你们的行动无异于刻意为难之举。因此,在我的心灵天平的其中一边,确实存在着『果然还是别下手』的砝
码。」
「你、你在说什么?」
「所以啊,看来我的天秤果然已经坏掉了。这绝对不是正确之举。这只是有如恶鬼般稍不称心、便粗暴地大动肝火的复仇。但是啊……」
那确实是亡者之姿。
彷佛在某处不慎遗失了一项重要零件而故障的人偶一样,在那双空洞的眼神之中,燃起一盏分辨不出究竟燃烧着着什么的炽热之炎。
「我很渴望,渴望到无以复加。我明白自己想得太多、甚至接近被害妄想了。而你们的脸无论如何,都不断掠过我的脑海,花朵被火焚烧的气味及火光,以及地狱巨犬冰冷遗体的触感沾附在我身
上始终挥之不去啊。」
接着,亡者面露嗤笑。
连其针对何种事物都一无所知,却盈满壮烈的黑暗渴望的笑容。
「所以,就算我不再是勇者也无妨。每当我凝视镜子,映照出的只有既丑陋又卑贱、在泥沼中徘徊爬行的肮脏复仇者。」
从天而降的声音,彷佛沾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噗哇!这、这是?」
接着,那名亡者从不知何处而来的袋子,拿出某种不明液体洒入地洞。
「这是,油?」
洒落的液体稍微泼到了眼睛,让我视野变得模糊而无法详加确认,但这种黏附在皮肤表面的滑腻触感,以及令鼻子发痒的气味,应该确实是油没错。
「你从刚刚就发狂似地不断施展『火焰球』,没有感觉到p昏眩症状及毒素的副作用,你的手……已经开始溶解了哦。」
我已经来不及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样说,我低着头看着我的双手。
从刚刚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