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须要想个法子,让这件事从江闻璟心中连根拔除,一点苗头都不能剩。
……
许府内,江素兰也从大舅母府上回来,还带回了好几个新鲜地瓜。
一见到江稚鱼,江素兰便迫不及待地同江稚鱼分享。
“尚书家的小公子男扮女装去看花灯,正好被他的死对头,也就是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撞了个正着,怕被他当众揭穿身份,尚书家的小公子硬是扮作女子陪了他一夜,第二日清早回府,午时便传来了礼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被贼人拐进街巷,套上麻袋狠狠揍了一顿的消息。”
她双眼放着光,好似在瓜田内兴奋奔跑的猹一样。
“还有还有,高岩,你也知道,就是礼部侍郎四房那个。”
江稚鱼思索了一下。
【哦,想起来了,那个恋父癖小受是吧。】
江素兰:“……”
啊?
什么意思?
她眨了两下眼睛,接着凑到江稚鱼耳边:“清风馆不知为何不接待他了,他便去了白下的一个象姑馆,同清风馆一样,结果当日刚巧有个妇人在那里寻人,一推门,便看她丈夫正与高岩干那厮混之事……”
“那妇人亲口同我们说,若是女子,她便也忍了,但她一看是个男的,当下便火气涌上了心间,大闹起来,作势拿刀要砍,那高岩衣服都来不及穿,只能扯下床帐来掩着,大庭广众下丢尽了颜面。”
“现在礼部侍郎已经逐了高岩出府了。”
江稚鱼点头。
【那妇人是安乐侯夫人安排好的,吕代宗至今未好,和吕代宗关系亲密的几个人皆被他们迁怒,高岩的癖好也没有多么隐秘,稍微贿赂一下他身边的小厮便知道了。】
江素兰心下一惊。
怪不得呢,她当初和大舅母吃瓜时就在想。
妇人去寻丈夫,不去花魁歌妓的场所,却是去那脔宠狎昵之地。
原来如此。
江素兰睫毛微颤,“还有一件事,大舅母说,誉王要班师回朝了,圣上已经点头同意了。”
【点头同意?怕是想着引蛇出洞后,给他杀一个回马枪,掏了他的蛇窝吧。】
江素兰:“!!!”
皇帝和誉王虽是亲兄弟,但这关系盛京中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若是没有先帝的那道圣旨保着,誉王怕是早已先去和地下的亲人们团聚了。
如今圣上同意誉王进京,难不成是打着收回陇西的主意?
江素兰心中思索了一下,随后便放弃了。
她考虑这些做什么,又与她没关系。
只是若当真要开战,能不能派萧思远去,她实在是厌烦透了他。
像是也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江素兰这边刚想着,另一边的江稚鱼已经率先问出了口:“听说我不在的这几日,萧思远他日日纠缠着你?”
江素兰轻叹一口气:“也不知为何,他日日都来许府,却也不是因着嫁娶一事,好似只是来看看我,过了一炷香后便走。”
惯的都是病
江素兰被他的迷惑行为搞得是一头雾水,看着江稚鱼眨巴着眼睛。
妹妹什么都知道,肯定也知道萧思远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背后有什么目的。
正如她想的那般,下一刻,江稚鱼便给了她答案。
【他平日里和萧青梧厮混的时间太长,已经引起了孙月的怀疑,孙月性子火爆藏不住事,若是被她知道,定是要大闹一场。】
【所以萧思远每天找个时间来许府坐一坐,让探子回报给孙月,祸水东引。】
江素兰:“!!!”
拿她挡刀是吧?!
江稚鱼看着江素兰,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可怜的姐姐,变成了他们py计划的一环了。】
江素兰目露迷茫之色。
什么?
什么普雷?
【没事,过了今天,他就没时间缠着姐姐了,短则三年,长则不知道,没到时间,他回不来。】
终于给她轮到一件好事了吗?!
江素兰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紧握在一起,双颊泛红,尽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快!搞快点!
……
御书房内,刑茂之颤颤巍巍地站在殿中央,他身后两个锦衣卫跪在地上,详细地描述着昨夜劫狱的细节。
说到托雷言江闻璟所用的剑招是漠北招式时,刑茂之额上的冷汗直冒,皇帝执笔的手也微顿。
直到两个锦衣卫说完退下后,皇帝才开口:“刑大人,朕倒是不知,你的消息来源都通到朕的御书房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到刑茂之耳里却像一盆冰凌扑面而来,冷到了骨子里,听得他身子颤抖不止。
“圣上……圣上,臣……”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来,心中是无比懊悔。
早知道锦衣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