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即入,田埂边过去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到了收谷子的季节,村里的人心情都特别的好,尤其是禄明,终于到了收成了时候,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些谷子收起来,留下一些,其余的可以攒起来给梨花看病抓药。
梨花赎身的银子到了宝儿这整整需要一百五十两,宝儿从来没说要禄明他们还,可禄明还是惦记在了心里,银子被陈氏还债的还债,带走的带走,可毕竟是梨花赎身的,就不能让宝儿家白白没了那些多的钱。
可孙氏却惦记上了禄明家的谷子,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敲打他,“禄明啊,你都在这吃住了一个月了,是不是收谷子了该把你吃的那一些还上?”
禄明低着头不语,半响才抬起头,“等收了谷子我就拿过来。”
“这光米哪够啊,这你在我家还有油灯的钱呢,我说禄明啊,你家这一个月都不打扫的,你说还能住人的么。”孙氏不咸不淡地说着,摆明着要赶人了,这一个月趁着沈老爹不在她可没少下功夫排挤,收菜了也要,收谷子了也要,就算是上山跟着陈百年抓个兔子想给梨花补补身子,那也要上交,必须的,谁让你住我的吃我的。
禄明放下了碗看着孙氏,悄悄握紧了桌子下的拳头,“奶奶,我没钱给你。”
孙氏露出了然的神情,“也是,钱都让你那娘给带走了吧,没事,反正你现在吃咱家的睡咱家的,不如你那田都给你爷爷罢,你也别种了。”
禄明抬起头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遂直截了当地说了,“那是爷爷分给爹的,奶奶你若是想要,就直接和爷爷去说罢。”
孙氏嘁了一声,“你也知道是分家的,你还有脸在这呆着,不亏是你娘的儿子,一个模子的。”
“谁都可以说我娘的不是,就你不可以!”禄明忽然腥红着眼瞪着孙氏大吼,砰的一声踢开了凳子冲出了院子,孙氏被他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捂着心脏正拍着呢,沈老爹就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凳子,看了孙氏一眼,“你又说了什么话了!”
孙氏不依了,“我说沈万祥,怎么就是我说了什么话了,你怎么不看看你乖孙子做了什么事,刚才还冲着我吼呢,还真是养不熟的狼,白给他吃给他喝了,我这遭什么孽做什么好心啊。”孙氏这还没表演完呢,禄明就又冲了回来,手中抱着一个木盒子,手中还拎着一篮子的东西往那桌子上一放。
“这是用你的油灯,这是吃你的菜,还有这些钱,都还给你,我沈禄明不欠你什么,你也别拿我娘说事,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喊你做奶奶,也不用住在你这里,我饿死也不吃你一口饭!”说完禄明将木盒子里所有的铜钱都倒在了桌子上,大步走出了沈老爹家。
出了沈老爹家禄明就直接往宝儿家走去,也没和院子里的禄德打招呼,直接冲进了宝儿的屋子拉起梨花就往外走,宝儿这会正在给她喂药呢,一整碗的药就这么打翻在了地上,直接烫到了宝儿的手背。
也顾不得疼,宝儿跟着他出了院子,禄明这么忽然来拉梨花,立刻引起了她的反抗,让梨花想起了当日宫妈妈就是这么让人拉着她上马车的,挣扎着要摆脱禄明的手,可禄明不顾她的疼痛,使劲地拉着她要回家,“咱们回家,生病了没关系,大哥帮你去治,一辈子不说话也没关系,大哥养你,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不要去求爷爷,不要住爷爷家,就大哥养着你,大哥不会饿着你,你放心,梨花,乖乖跟大哥回去,不要打扰宝儿他们。”
禄明越是说梨花越是反抗的厉害,宝儿上前拉住了梨花,“禄明哥你这是做什么啊,你都快扯疼梨花了,你没看到她怕的,你快松手呐。”
禄明看着梨花挣扎着,说地自己也跟着哭了,“梨花乖,跟大哥回去,咱们自己住,大哥知道你疼,回去了大哥给你擦药膏。”
“禄明,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禄德拦着禄明,可他拉着梨花的手就是不松开,宝儿看着那手腕处已经红了一片,情急之下喊道,“禄明哥,你这样和强行要带走梨花去宜春院的有什么分别!”
这么一喊,禄明的手就撒开了,他看着梨花疼地在宝儿怀里呜呜着,痛苦地抱着头蹲下了身子,“大哥没用,是大哥没用,大哥照顾不好你。”
宝儿从没见过禄明这么失控的样子,让禄德赶紧带着他去洗个脸陪着他说说话,自己则带着梨花回了屋子,翠儿找了上回还没用完的伤膏出来,宝儿将梨花的袖子拉高,那手腕处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再拉扯下去,手都要脱臼了。
梨花被禄明也惹的泪流满面,但是就是不肯说话,在宝儿怀里啜泣着
直到禄德问出了些什么,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宝儿听完了禄德说的,立刻从箱子里拿出了账本,让小栓带上笔墨,去了禄明呆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两章并一章了,关于陈氏的领饭盒,因为不是犯罪之人,不能用法律手段,所以赶出村子神马的眼不见为净了最好
梨花是被陈氏的做法刺激的,凉子只知道这是心理疾病的一种,具体的- -俺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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