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道人微微稽首,淡淡的笑道:“贫道师兄弟要回去海外荒山,为师尊炼制法宝,却是不得闲暇了。日后若是有空,定当登门拜访。”
太弈也不罗唆,大手一挥笑道:“好,以后你们有空,只管去我隐巫殿就是。我隐巫殿,正是在。”他看了夏颉一眼,淡笑道:“我隐巫殿的所在正是南方云梦大泽正中心的那片梦泽之上,两位先生随时有空只管过去。那里出产的珍奇异果、极品茶叶,我却是从来没给安邑城的这帮俗物品尝过的。”
原来,太弈和夏颉还是邻居。夏颉突然听到了‘云梦泽’这个名词,心头只觉一痛,一股子杀气直冲脑门,浑身的血顿时就沸腾起来。
就正好是他浑身血气最澎湃、精力最足的时候,通天道人恰时的一指捅入了夏颉的心口,就看到一柱鲜红带着刺目黄光的心血喷了出来。通天道人大手一迎,把那心血接进了一个精巧的寒玉瓶中,大袖一挥,和原始道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长笑,化为两道清风而去。
太弈浑身肌肉猛的一紧,好半晌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两个老道消失的方向,低沉的说道:“好可怕的法门,以我这般接近天神之道的大巫,居然都看不透他们是如何离开的。天下,真有这么厉害的‘人’?”
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好一阵子,太弈这才突然肃容,一本正经的对着夏颉和赤椋交待道:“你们可听好了,回去见了你们各家的人,就说我们辛辛苦苦死掉了我隐巫殿三百多名九鼎大巫,这才九死一生的从东夷人的祖地中抢出了‘定星轮’。这笔帐,我是要好好的和大王算算的,三百多名九鼎大巫,嘿,我看他赔我什么东西。”
夏颉、赤椋头皮一阵发麻。这一次,他们损失了一根人毛么?
太弈死死的盯着夏颉和赤椋,认真的告诫他们二人道:“记住了,我们可没有动东夷人的祖地,那是东夷人诬陷我们哩。那些巫器,我要拿去做我隐巫殿的镇殿之宝,怎能白白便宜了天巫他们?你们可记得了?”
夏颉、赤椋相互看看,同时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明白了,那东夷人的‘落日山’还在草原上,是他们冤枉我们哩。隐巫殿这次损失惨重,可是要大王好好的补偿一番的。”
太弈‘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夏颉和赤椋的脑袋,欣慰的点头笑道:“聪明的孩子,嘿嘿,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赤家的娃娃,以后在安邑尽管横行霸道就是,出了事情,我太弈给你担着。”
哈哈狂笑中,太弈突然黑影一闪,已经朝着安邑城射了过去。
那边两条大腿已经开始哆嗦,被那各色巫器上诡异的能量弄得浑身难受无比的白这才突然一松大胯,‘稀里哗啦’三十几件体积小巧却是光芒万丈的法器突然就落了下来。
夏颉吓了猛一跳,看着满脸‘纯洁’、‘无辜’的白,猛的亲了白一口,突然扑过去把那些巫器胡乱塞进了自己的手镯,随后和赤椋、白,两人一兽低声偷笑,飞快的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朝安邑城门掠了过去。
安道尔
安道尔
翌日清晨,脸上带着一块黎巫殿十三名大巫联手用草药都无法驱除的淤青,满脸尴尬的夏王无比热情的表彰了夏颉和赤椋这次出使的丰硕成果。作为使节团的正使,夏王含糊其辞的说了一通所谓的对大夏、对九州、对苍生黎民功高无比的客套话,就开始对夏颉大加封赏。一座位于安邑城西边万里之遥的中等城市变成了夏颉的领地,夏颉也终于摸到了贵族的边儿,变成了大夏贵族体系中内、外九品候中的外三品候,领了一枚小小的金印,算是有了一定的特权啦。
虽然没有世袭的权力,可是夏颉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是很满意的,怎么说自己就跳过了前面六品的位置,直接升到了外三品的爵位,距离天、地、神、人、鬼五等候也就,也就只差三个阶层了不是?怎么说,也沾了一点贵族的味儿,这可是夏颉前辈子没有享受到过的待遇,真正是稀奇外带稀罕啊。他看着高据台上的夏王,也不知道夏王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寻思道:“是不是以后我说话做事都要带着点贵族味了?就和前辈子见到的那些所谓的贵族一样,说话都要捏着嗓子才行?”
心里一阵的毛骨悚然,夏颉本能的抛开了这个念头,他可受不了自己用那娘娘腔的口吻装贵族。
那边夏王又对陪同夏颉出使的个人都大加赏赐,赤椋就得了一座小小的镇子作为他的封地,当然,也是不世袭的,若赤椋死了,就会被收回国有。只是赤椋也很满意了,作为一个刚刚开始军旅生涯的大夏世家子弟来说,他还有好几百年的时间去努力争取更多更大的封地。
满脸笑容的夏王是大肆的赞赏夏颉和赤椋这次出使的大无谓行为,打死吹嘘夏颉他们这次出使东夷,给大夏带来了多少好处。满朝文武重臣一个个心中有底的看着夏王,知道他心中高兴,却也没有人不识趣的去打断夏王的鼓吹。更加没有人会傻到去问夏王脸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难得有一次廷议是太太平平的,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但是紧接着,就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