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身边危机重重,暗卫护卫都只能死一茬顶一茬。”
“就子卫大哥带我出去时遇上的那个,嘿表哥你可不知道!那那就是个最偷奸耍滑的主!”
四皇子“……什么玩意??”
萧争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的那个劲儿,撸胳膊挽袖子十分气愤。
“同样都是暗卫!就他惯会偷懒!正事半点不好干,冒顶功劳他可真有一套!”
四皇子“……”
话匣子一打开,萧争是越说越气,梗着脖子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叨叨的没了完。
“那不那天也是正好碰上!单单就让他给碰上了!直接!就让他给捡了个大便宜!”
四皇子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艾玛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比说书的还抑扬顿挫。
“……偷懒?正事不干?”
萧争气呼呼的满脸的嫌弃,外加满脸的憋屈给眼圈都气红了。
“对啊!那兔崽子回了府压根都没提他是半路接回来的人!你猜他怎么说的?!”
瞟了一眼见四皇子颇为紧张的等着下文,萧争那个嘴一撇直咬牙。
“他说他自已经过千难万阻!救的我!”
“要不是当时我还有点意识,知道是被你府里的人带出去的,老子还他妈真以为他转了性子了!”
“我是真看不惯那兔崽子往身上揽功劳的臭德行!尤其现在逮着这个事总踩我一头!”
“说什么是我救命恩人!!”
整个滔滔不绝又气愤又憋屈的叨叨都给四皇子说懵了。
怎么的蓝慕瑾府里的暗卫是这种德行?
给的讯号
转而他盯着萧争气的直磨牙脸红脖子粗的样,莫名其妙真给信了。
倒不是因为他信任萧争,而是他突然想起前些时日与太子府刺探暗卫那次。
因着当日蓝慕瑾与蓝长忆都在湖边上,整个就混乱的打斗到了一处,他也确实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个人。
太子府里朱雀亲口说的,说有个明目张胆违背主命偷懒的。
……
叫什么剪子刀子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反正确实还真有那么个人。
看来蓝慕瑾手底下的人,德行可也不怎么地啊!
思虑了片刻,四皇子眉头的川字缓缓松缓了些许,又听萧争还在翻着白眼嘟囔,顺而还来扯他袖子。
“白让小兔崽子得了奖赏!两块金子!!表哥!!”
“要不是为了不被怀疑!这便宜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他占!”
“俩金子!那可是俩金子!凭什么他就能得俩金子!!气的我当下差点忍不住揭发他!”
萧争越说嗓门越大,不能服气的声量大的惊人,吓的四皇子甩开他想扯拽的手,惊惶朝四周来回看了又看。
差不点就想堵上他那个破嘴。
“闭嘴!快闭嘴!!我给你俩金子!!你给我好生藏着!敢惹祸将人招来看我不宰了你!”
萧争巴巴不停的小嘴立马跟点了穴似的闭了个严实。
眼巴巴的瞅着四皇子,半抿着嘴不清不楚的扔出句。
“好嘞表哥。”
四皇子“……”
内院拱门处传来了下人跑动的脚步声,四皇子心头一惊,刚要警告萧争。
才转头的功夫眼前人影一晃,一小阵风扑到了脸上。
顺风飘来小声一句“表哥记得下次给我带金子”。
人已经上了房檐,院里再次剩下了他自已。
四皇子“……”
……人不算聪明,功夫还真算出挑。
回神看见两个下人小跑进了院子,蓝慕瑾一身靛蓝蟒袍,脸色冷淡不疾不徐的从拱门处出现。
四皇子迅速调整了一番心绪,装作烦躁般的掸了掸被淋湿的武服下摆。
余光瞟见了方才被他摔碎在地的茶盏,甩手将凳子上的茶壶也拍到了地上。
发出了“砰”的碎裂声,混杂着茶叶的水渍迸溅了大片。
“蓝慕瑾!你府里下人是不是成心找茬!”
已经在内院等了许久的蓝慕瑾只漠然扫了眼摔碎的茶盏,看向装腔作势胡乱撒气的四皇子时,脸上却牵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可是等着阿争的讯号才“刚好”出现的。
想起来他便十分的想笑。
笑他的阿争实在有趣至极,给他个商量好的出现契机……居然是“俩金子”。
天知道他听到前院里传出这三个字也差点就绷不住。
忍了又忍才将脸色撂下去,没做耽误顺着萧争的计策迈进了前院。
此时他心里思绪早就飘到了萧争藏身的瓦顶上。
但脚步却沉稳依旧,没显出任何异样。
就那么情绪不明的朝着前厅方向迈近,对扯着由头找茬的四皇子并未在意,也没有丝毫怒气。
半笑不笑的神情让虚张声势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