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誓听得一唬一唬:“啊?修真界还有这样不要脸的。”
林寒正叹气:“自然了,修真界实际上,就是弱肉强食,你若是打输了,法宝佩剑都会被搜刮走的。”
仉端缩了缩脖子,心想这次历练他就不带金银首饰出门了,免得被抢走。
“莫怕莫怕,师伯在呢。”林寒正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尽管和人练手去,有师伯在,谁也不敢拿你的东西。”
“噢噢!师伯!!”仉端崇拜地仰望林寒正,林寒正笑着拍拍他的额头。
“既然已经知道各自要做什么了,那便兵分三路。”
林寒正说完,望向白玦:“难为阿瑾留下来今天,天听师伯要回来亲自带你。”
白玦没有异议,只是蔫巴巴坐着揪地上的草。
没什么要收拾的,身为师尊的三人召出御剑,各自站好之后,林寒正叮嘱道:“望一帆风顺,平安归来。”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如意剑轰然变大,陡然腾空而起,眨眼间,催云峰已远去几千米。
流云穿过身侧,张开手指,水汽溜过指隙,湿润,轻柔,风一吹,凉丝丝的。
应天欢盘腿坐在剑头,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突然,他一个猛栽跟头,整个人翻下剑,只一瞬,被狂风吹得滚开三万里。
“啊!!!师尊!”仉端一个惊醒,扒着剑往下看,“师——尊——”
应天欢一边被狂风吹得到处翻滚,一边大吼回复:“师尊不小心被风吹走了,你们先走!等师尊玩一圈再去找你们!剑——你们人先用着——”
他的声音朗朗,在天地之间犹如闷雷滚滚。
仉端抹了抹脸,冷漠地坐了回去。
浪费他感情。
燕巽接过御剑的重任,朝着云雾霭霭的南方而去。
穿过一片厚重的云彩,眼前一亮,云开见日,一片峰峦叠嶂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青绿绿的山峰交叠,笼罩在如烟云雾中。
飞在半空中中,底下群山如海如涛,一时间燕巽也没分辨出来,究竟哪座山头是夷山宗所在,但很快,一座血红的塔楼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底。
燕巽遥遥一指:“想必这就是夷山了。坐稳。”
三人一落地,如意剑缩小成正常佩剑,被燕巽背在背上。
三人抬头望向面前的石壁,上头写着两个大字:夷山。
字迹苍遒有力,宛若游龙惊鸿,只是颜色早已斑褪。
石壁之后便是一座红色塔楼,凑近了看,才发现这是座木塔,倾倒荒芜,木材通红如血,把周边土地渗透成一圈褐红。
“夷山这么破啊……”仉端一边打量,一边往峡谷内走,“真的是这里吗?这也太破了吧!”
燕巽:“应当没错。我们进去看看罢,若是错了再出来。”
三人正要进山,面前忽然金光一闪,如意剑出鞘,将那道金光击散。
仉端吓了一跳,随机怒上心头:“谁!谁这么不要脸!居然偷袭!”
山腰上跳出一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站在草丛里,嗓门倒是大,指着云无渡三人大声呵斥:“站住!你们不许再往前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仉端臭着脸:“哈?信里求着我们来,来了又要赶我们走。这个夷山怎么回事?都是神经病?”
燕巽拱了拱手:“这位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稷山来的……”
“我管你是哪里来的!反正你们不许进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
仉端啧了一声,抢过如意剑:“我来!他一个小毛孩,我动动手指一定能把他打服!师尊的剑借我!”
仉端摆了个架势,练了一套招式,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平心而论,应天欢的剑术就数仉端学得最好,像模像样,招招华艳,衣袂纷飞如舞,让人眼花缭乱,十分赏心悦目。
而燕巽和云无渡都是实用主义,他们年纪大了,有自己的心得,不屑于学习应天欢那套华丽复杂的剑术,只有仉端哼哧哼哧一步步学,他目前还不熟练,光是出招前的起手式都要跳上好一会儿,往往在这个时候,云无渡已经一脚把他踹飞了。
夷山剑2
但这次,不是同门过招。秉持着“自家的师弟只能自己欺负”原则,云无渡和燕巽在一边等着,一见那个夷山小弟子偷袭,他们就出手打落,直到仉端蓄力结束,周身紫电噼里啪啦地闪烁。
“好好好!”仉端兴奋得眼睛发亮,“都姑奶奶的让开,本殿下要把他山头都轰飞!”
那个小弟子看着满天黑压压的乌云,也知道大事不妙,哇啦啦叫着往山下跑:“师叔!师叔!掌门师叔!救命啊师叔!”
仉端抬掌要打下去。
话音未落,一抹流剑袭来,随后一个人影翻身从剑上跳下来,惊恐地看着仉端,急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