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很是熟练的便将那一整块腐肉挖了出来,背上顿时便留下一个窟窿,
“止血的药粉”,
“在这”,
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李雪颜撒上止血的药粉之后,血流便变得缓慢一些了,药粉被浸湿,李雪颜从新又撒了一遍,
“既然知道了是什么毒,你觉得该如何解读”?
李雪颜一般忙活手里的事情一边询问雁儿,雁儿想了想,
“医书记载,治疗毒蕈可用绿豆四两,生甘草一两,丹参一两,连翘一两,石斛一两,白茅根一两,大黄五钱,水煎服,日夜各一次”,
“确实是有记载,不过还有一个更加简便的法子,是医术上不曾有过的”,
“小姐,医术上不曾有过奴婢就不知道了”,
“金银花一两,甘草五钱,水煎服即可”,
“这是什么奇怪的方子,奴婢从未听说过”,
“持针钳”,
“是”,
“雁儿,你要记住,医书上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学会变通,不可拘泥于书上的知识”,
“奴婢谨遵小姐教诲”,
“既然我收你为徒了,就不要叫小姐了,师傅显得有些别扭,那就叫先生吧”,
“是,先生”,
李雪颜将伤口缝合起来,因为缺了一块肉,所以缝合的时候有些麻烦,雁儿专心致志的看着李雪颜的手法,将它牢记于心上,缝合好之后再次撒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剩下的便是包扎了,
“雁儿,收尾”,
“先生,什么是收尾”?
“噢,忘记告诉你了,收尾就是包扎伤口,你动作轻一些,莫要使伤口再次出血了”,
“是”,
李雪颜帮把手将那男子上半身微微抬高,方便雁儿手中的纱布过去,
“打结的地方要注意,伤口在后面,结一定要打在腋窝下,病人是趴着睡的,结在胸前会不舒服,结在身后万一反身会搁到伤口”,
“学生明白”,
“一定要打死结,否则一动弹纱布就会散开”,
“是”,
李雪颜见差不多了,
“一会打盆热水来替他擦拭一下身体换身干净的衣服,不能移动,所以就让他躺在这就是,再让伙计去煎药给他服下”,
“是”,
李雪颜走进内室,雁儿见李雪颜藏好了,对着门口喊道,
“掌柜的,打盆热水进来,顺便带身干净的里衣过来”,
“是”,
热水早已经备好,掌柜的端着热水过来,将热水交给门口的伙计送进去便去找衣物去了,伙计推开门端着热水走进去,外面的人一眼便看见了屋中的全景,还有躺在那的禁卫军,皇帝从未见过这般救人的场景,
“朕可以进来吗”?
“可以”,
皇帝只身一人迈进了屋子里,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收起来了,唯独剩下几团带血的棉花还没来得急处理掉,雁儿接过热水放在凳子上,亲自替他擦拭身上各处的血迹,一盆清水立马便成了血红色,
“换一盆水送来”,
“是”,
伙计端着水出去了,掌柜的拿着一整套里衣过来,
“李大夫,老身来给他换吧”,
“也好,你先在一旁等等,他胸前的血迹还未擦拭干净,我让伙计换水去了”,
“是”,
“门外可还有人”?
另外一名伙计探出身子,
“李大夫有何吩咐”?
“金银花一两,甘草五钱,水煎一炷香左右,煎好了送过来喂他服下,早晚各一次”,
“是”,
“不知朕的侍卫中的是何毒”?
“毒蕈”,
“毒蕈?倒是从未听说过”,
“毒蕈是一种有毒的蘑菇,对方将那种毒淬在了银针上制成了毒针,此毒虽厉害,但是解毒很简单”,
“李神医真是名不虚传呀”,
“‘贵客’过奖了”,
“不知我这‘贵客’是否可以在济世堂留宿几日,待我的侍卫醒来再离去”?
“‘贵客’请便”,
“那就叨唠李神医几日了”,
伙计端着热水再次走进来,雁儿说道,
“帮我将他的身子微微托起来,不要牵扯到伤口”,
“好嘞”,
好不容易擦拭干净身子,雁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结束了,掌柜的替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之后,便退了出去,雁儿叫住了他,
“掌柜的,麻烦你腾出一间客房来,那位‘贵客’要在这留宿几日”,
掌柜的微微顿了一下说道,
“我这就去准备”,
另外一名伤员被京兆尹送回来府里,元景炎瞥了内室一眼,
“皇上,臣府中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