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的话,说不定是在代指,因为他们是哨兵向导的关系,所以可以触碰。
在意他,也是因为他们的特殊关系而已。
冷静!
危飞白不明所以,看着正在疯狂拍打自己双颊的沈鸿雪。
他忽然伸出自己的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温柔(沈鸿雪的十级滤镜)地问道:“怎么了?”
二人面对面,距离十分的近。
沈鸿雪看着对方凌厉的眼角,以及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能亲下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危飞白看着自己手中被挤压变形通红的脸庞,水汪汪的桃花眼。
他轻柔地用拇指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视线却被那嘟起、泛着微光的红唇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看起来就十分的柔软,也不知道甜不甜。
“啪”的一下,沈鸿雪打开了危飞白的双手,立刻背对着对方站着。
一手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颊降温,另一手抓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抓住心脏一般。
拜托!不要再乱跳了!
安静点!
危飞白看了眼对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对方娇艳的脸庞还盘旋在眼前,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对方的红唇。
他微微抿了下唇,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从手指间传来自己唇上的触感。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放下自己的手,轻咳一声。
沈鸿雪转过身,将疑惑地目光投向危飞白。
危飞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看着沈鸿雪红润的脸庞,说道:“走吧,不是说要回家吗?”
只是,隐藏在他身后的那只手,情不自禁的轻微的摩挲了两下。
沈鸿雪反应了半秒钟,才慢了半拍的点点头。
看到对方同意后,危飞白才转身,先行一步。
他的脑子里纷纷扰扰,杂乱不堪,各种奇怪的思绪都涌了上来。
嘟起的红唇,仿佛被定格了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还没等他想明白,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响。
“砰——”
危飞白回头看去,只见沈鸿雪躺在地上。
那一刻,他的瞳孔紧缩,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耳鸣声大过一切。
身体总是快过大脑。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冲上前扶起了对方。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脸色苍白的面孔。
还有上次他腹部出现的大洞,和手上温热的血液,甚至那声龙吟。
危飞白迅速掀开对方肚子上的衣服。
当看到对方衣服下方白净纤瘦的身体时,他才缓缓松了口气,旋转的世界,与轰鸣的耳鸣声最后渐渐消退。
“……阿白!”
“……我说,阿白!你有在听吗!”
熟悉的声音,和耳朵上的疼痛让他心神归位。
他的视线下方,是阳光不曾照耀,对方雪白似玉的皮肤。
上好的白玉上,晕染着淡淡的粉色。
光线折射在肌肉凹凸不平的纹理上,如同高级雕刻师的杰作,每一笔都是经过无数考量的欲望。
危飞白顺着向上看去,光滑似玉的手指盖住了那些春光。
微微泛白的骨节,粉嫩的肌肤中透出青蓝相接的血管。
再往上是娇嫩欲滴,鲜红的脸庞。
沈鸿雪按着肚子上的衣角,一脸羞愤难耐的表情。
他垂着眼睑,不敢直视危飞白的眼睛,轻声说道:“……能松开吗?”
这句话,唤醒了危飞白的神志。
他松开手,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湿润自己干涩的喉头。
同时不留痕迹的把手汗抹在自己裤子上。
“怎么样?你还好吗?”危飞白问道。
沈鸿雪垂着眼,他不敢直视对方。
危飞白的眼神太过直接,目光迥然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
沈鸿雪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发热,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危飞白质疑的目光,他立刻补充道:“真没事,这是哨兵的常见病了,你也知道哨兵异能使用过多的话会狂躁,而情绪紊乱或压力过大时,就会以这种形式来爆发。”
“每个哨兵,每年都会发热几次,所以真的不用担心。”
危飞白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手臂上的身体烫的跟个火球一样。
沈鸿雪可能根本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情况,脸上红得跟番茄一样,口唇却没什么血色,还一直在喘着粗气。
危飞白双手一抬,轻松将人抱在怀中,抬腿就往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