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不听从,就会变成“闲杂人等”,后果将不可预料。
没有办法,四人只好跟随上接引他们的护士,向着挂号台走去。
挂号台是一个圆形的前台,里面坐着一位和接引他们的护士长得一模一样的护士。
相同的发型、相同的服饰、相同的黑色线团。
宛如复制粘贴,一模一样。
“您……好。”
“需要……办理……什么?”
一样的声音。
四人对视一眼,按照危飞白、沈鸿雪、安荣轩、医生的顺序办理住院手续。
前面三个非常顺利,直到轮到医生时——
“需要……办理……什么?”
“办理住院。”医生擦了擦汗,神色紧张道。
“好的……已为您进行……上班打卡。”
“等等!怎么是上班?不是办理住院吗?”
“打卡……成功。”
“等等!”医生一脸慌张,勾着头想看它到底干了什么,可这个挂号台非常高,台面在他胸口的位置,无论他怎么伸头都看不到对方做了什么。
站在医生身边,接引他们的护士忽然说:“医生,您的办公室在二楼,我带你过去。”
说完,便拉着医生的胳膊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医生心惊胆战的不停挣扎着,“松手!放开我!”
但那个护士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的抓着他,无论他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个子才到医生胸口的护士像是大力士一般,拖拽着医生,步调都没有丝毫紊乱。
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三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医生瞬间就被带走了。
他们此时才刚刚被带上了住院标识的腕带,危飞白和沈鸿雪的是绿色,安荣轩的却是红色。
危飞白盯着安荣轩手上的红色腕带,心中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众所周知,红色是警戒色,任何红色的标识都代表了危险、禁止等含义。
而他……
还没等危飞白多想,就在下一刻,又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两个复制粘贴的护士,推着一个竖立的病床。
一个留在原地,另一个直接上前一步,抓住安荣轩。
安荣轩的反应尤为激烈,慌乱的大吼着,“你干吗!!!!”
“别碰我!!!!”
护士根本没有理睬他的挣扎与喊叫,直接把他推到病床上捆绑了起来,嘴上也绑上了束缚器,防止他咬到舌头。
沈鸿雪连忙想上前制止,危飞白却制止了他,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冲动。”
沈鸿雪只要呆在原地,坐立不安,眼睛一直关注着安荣轩。
危飞白对着护士问道:“发生什么了?”
护士们像是又聋又哑,根本不搭理他。
“为什么要绑着他?”
无人回答。
“他怎么了?”
终于,像是输对了账号密码,护士捆绑的动作微微一滞,转头用被黑线涂满的眼睛看着危飞白,断断续续道:“极危重症……患者……需要送去……急诊。”
说完便推着捆绑好的竖立病床离开。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病床车轮滚动的声音,只有安荣轩的呜咽声,越来越远。
安荣轩被送走后,他们面前就剩下一个护士了。
二人都知道,这次该轮到他们了。
护士冷漠道:“跟我走吧……送……你们回病房。”
说着转身向前方走去,这次,它并没有等他们。
危飞白和沈鸿雪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藏着悲天悯人和满满的担忧。
他轻声道:“一会儿我们再去找他们。”
“好。”
二人跟紧护士,漫步在走廊上,一路上边走边看。
这里和普通的医院没什么区别,常规的走廊,正常的装饰与摆设。
要说不同的,只有那些从他们身边路过的病人们。
有的病人身上挂着引流袋,有的病人扶着输液架。
病人输液、挂引流袋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们带着的那些袋子里液体的颜色。
危飞白看到,有个病人的输液袋里是浑浊的黄色,里面有些沉淀物在浮浮沉沉,更为恐怖的是液体中还泡着一只巨大的蜘蛛。
蜘蛛舒展开的八只脚,时不时还抽搐一下,证明它还活着。
危飞白挑了下眉,这液体真的能治病?
就在他还在满眼乱转,四处观察的时候——
“你们……的病房……到了。”
“你们……的病房……到了。”
护士的沙哑的声音兀然在死寂的室内响起,犹如平地惊雷,吓了他们一跳。
二人回过神来时,面前是走廊边上的,一扇打开着的病房门。
房门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