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张婆子不止对夏至骂得很,还想动手打,她突然改主意了。
手中的锤子对着墙又是一锤。
砰!
巨响传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场面顿时一静。
哗啦啦!
就在众人齐齐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被凌初敲了两锤的墙壁,大片大片掉落。
露出了藏在墙里的黑漆匣子。
凌初手一伸,将匣子拿了出来。
“那是我的东西,不准拿走。”刘氏眼见匣子被拿走,顿时气得顾不脚上的痛,一瘸一拐上前抢夺。
张婆子和杏花也顾不上再跟夏至拉扯,双双上前要抢匣子。
可凌初又哪里会让她们抢走,趁她们三个涌过来,不着痕迹伸脚对着刘氏脚底一拌。
刘氏的脚本来就扭伤了,凌初这一拌,哪里还站得稳。眼看又要摔倒,双手下意识抓向一旁的杏花。
刘氏体胖,而杏花不过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本就瘦,哪里经得住她娘的体重。非但没有让刘氏站稳,还被她扯得往地下倒去。
惊慌之下,杏花还把一旁的张婆子也绊倒了。
三人扑通扑通相继摔倒。
凌初看也没看她们,将手中的木匣子塞给夏至,拉着她出了刘氏的房间。
身后张婆子三人还躺在地上,哎哟叫唤个不停。
王村长和那些看热闹的妇人面面相觑,却没人过去扶刘氏她们一把。
反而好奇地围到夏至面前,催促道,“夏至,快点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你家的田契。”
夏至神情激动地看了一眼凌初,见她微笑着朝自己点头,这才将匣子打开。
只一眼,夏至就认出里面放的正是她家的田契。
除了田契,匣子里还有好几张大大小小的银票。
大家正围在一起看夏至翻着匣子里的东西,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这么多人围在我家院子里,这是要做什么?”
凌初循声扭头一看,发现一个男人正皱眉不满地瞪着她们这些人。
听这话,凌初猜测这位定是夏至那位二叔。
果然,王村长抬头看到来人,冷声道,“夏大庆,你总算回来了。”
夏大庆没想到王村长也来了他家,神情愣了一下。
屋里的刘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张嘴就嚎啕大哭,“东桥他爹,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们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听到妻子那破锣声,夏大庆下意识朝屋子一看,见他娘、妻子和闺女正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眉头就是一皱。
夏大庆不知妻子在闹腾什么,只觉得无比厌烦。
他没理会刘氏,而是转身朝院子里的众人挥手,“若是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他今天去长乐赌坊又输了一个精光,还欠了一大笔债。生怕赌坊找他要钱,匆匆忙忙跑回来,准备拿点路费,到外地避债。
根本就没心情理会刘氏。
只想等王村长他们一走,他就拿上银票和换洗衣服出京。
只是王村长他们还没动。
院子门口又传来一道男声,“喲,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挺热闹啊。”
夏大庆听到来人的声音,脸色就是一白。
他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了,这赌坊的人怎么来的如此快?
夏大庆哪里知道,赌坊的人是故意放他离开的。
他欠了那么多钱,赌坊的人猜到他肯定要回家收拾东西离京避债。之所以让放他离开,就是为了跟着他回家,好到他家里讨债。
夏大庆还以为自己离开赌坊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前脚一离开长乐坊,后脚就有人偷偷跟了上去。
凌初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一挑。
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熟人。
站在院子门口的,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胡霸天。
“凌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正迈着王八之步走进院子的胡霸天,看到人群中的凌初,一脸错愕。
想到锦衣卫那位杀神,胡霸天下意识环视了一圈。
发现宁指挥使并没有来夏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宁楚翊不在,胡霸天的底气又回来了,带着身后五六个打手朝凌初走了过来。
“凌姑娘,你来夏家做什么?”
凌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那夏东桥好赌,他前脚刚回来,这胡霸天后脚就追了过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胡霸天来夏家是为了讨债的。
胡霸天一脸惊讶,“凌姑娘,你也是来讨债的?”
“没错。”
听到凌初的回答,胡霸天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肠歹毒
胡霸天没想到自己来夏家讨债,竟然会碰上凌姑娘也来讨债。
也不知道这夏家欠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