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摩西?难得悠愿意打电话给哥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就这么不想见到哥哥吗?我亲爱的悠~
说到最后,那人终究没忍住荡|漾的心绪,尾音微扬,黏腻非常。
春树还是这样。
安藤悠在心里默默叹息,开口问道:哥哥,是你做的吧?
与一贯的温和不同,他的声音冷到极致,好似对面那人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嗯?悠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春树的声音带着笑意。
哥哥真的不知道吗?
安藤悠的声音更冷了。
不知道哟,悠你忘了吗?我这些年一直呆在国外不是吗?难得你愿意联系我,结果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一上来就问奇奇怪怪的问题。
哥哥很难过呢。
男人的声音幽怨悲伤,情绪之强烈,都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了。
五条悟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边。
明明白发少年戴着墨镜,可安藤悠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注视。这一刻,他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仿佛知道了什么。
笨蛋春树!
安藤悠在心里暗骂,更觉得尴尬了。
上川健人。
安藤悠说出了这个名字。
瞬息之间,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
安藤悠的语气不再冷淡,而是轻柔的说道:之前的跟踪狂是哥哥派来的吧?那些情书也是你写了让上川健人转交的。最开始我没发现,直到甚尔先生说上川健人还有其他雇主,我就重新看了一遍情书。
春树依旧没说话,只是呼吸声变的沉重起来。
安藤悠继续说道:情书的语气,还有某些奇怪的比喻哥哥是用左手写的情书,所以字迹不一样了,对吧?春树哥哥,连名字都不留,完全不担心我误会成其他人吗?
被、发、现、了~
嘻嘻嘻,哥哥一直信任着悠,相信悠肯定能发现的,所以就没有留下名字。你瞧,悠这不就发现了吗?这可是哥哥和悠的默契,特别的因缘噢。
再说了,误会什么的,只要杀掉被误会的那个人不就好了吗?上川健人那个蠢货单方面断掉联系不说,还敢对我的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真是不可饶恕呢。
春树的声音荡|漾开来。
他带着喜意的音调犹如黏腻的蛇,不停的纠缠着安藤悠,试图将他拖入泥潭共同沉沦。唯独提到上川健人时,声音里才透露了浓烈的杀意与嫉妒。
安藤悠不为所动,追问道:哥哥,是你做的吧?
什么?
你是说上川健人的死?锵锵,悠猜对了,确实是哥哥让人做的。可惜下手的太晚,被美代和悠发现了呢。
悠对外物太不重视,对不在乎的人更是瞧也不瞧。这样很好,悠只需要记着我,一直一直的记着我,至于那些愚蠢到对悠起心思的家伙,哥哥都会帮悠清理掉~
该死的,令人嫉妒的,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每天能见到悠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结果还贪心不足的想求得悠的关注。凭什么?我呀,每天想渴望能见到悠,听到悠的声音,拥抱悠都必须忍耐着,他们凭什么得到悠的关注?不可以哟
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肆意的发泄着情绪。
安藤悠知道,我妻春树又在装傻,试图混淆视听。这是他这位哥哥最擅长的事,也是最让他讨厌的地方。
安藤悠没有丝毫动摇,再次问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我吗?
男人的话就没停下来过,然而当安藤悠说出这句话以后,说话声戛然而止。
我妻春树沉默了。
安藤悠语气平淡的说道:哥哥忘了吗?我最恨的就是欺骗。
是的,悠最恨的就是欺骗,他不正是因为欺骗了悠才被抛下的吗?
我妻春树心脏紧缩,呼吸变得混乱起来。
他揉着额头,失笑道:许久没见,我的悠变得狡猾起来了。只在远处瞧着,不小心就会错过悠的变化,真是不甘心。
还是不愿意说吗?
逐渐冷淡的声音传入我妻春树的耳朵。
男人心里一酸,委屈道:悠已经这么嫌弃哥哥了吗?好好,我承认,是我派人找羂索的,也是我让人把资料都带走的。
果然如此。
以春树哥哥的性格,一旦知道有奇怪的咒灵想对自己出手,又怎么可能忍的下去?这么快的速度,还把整个房子都翻了个底朝天,看来春树哥哥在海外的势力再次壮大了。
以后会更难对付了吧?
想到这里,安藤悠揉揉额头,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疲惫。
你们找到的那个房子里没有羂索,只是他藏身的据点之一。保险箱里的东西是一些结界术的研究资料和两个一级咒具,东西我让人带走了。
悠想要吗?想要的话,就让哥哥回日本见悠一面怎么样?
我妻春树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安藤悠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