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脖颈上的喉结忍不住频频吞咽。
衣服摩擦得窸窸窣窣。她的指尖有点凉,陆渺喝酒喝得面红耳赤,浑身都烫,对这种冰凉反应过激。他默默地往后挪,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她的手贴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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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程似锦特意让人上来重新打扫休息室。
陆渺喝醉了,没有喝完那杯功能性饮料,在她怀里睡了一阵子,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回家的车上。
车窗外灯火灿烂,没有开窗。两边的繁华灯影从窗外掠过。
程似锦神情平静,在认真地看手机上的东西。陆渺低低的说了句:“会晕车……不要看报表了……”说着抬手扒拉了一下她的手腕。
程似锦道:“没有看那个。”
陆渺反而来了点兴趣,他蠕动着换了个角度,看她手机上的东西。上面是精心录制的——
他睁大眼睛,伸手挡住屏幕,紧紧扣住:“你干什么啊!”
她倒是很淡定:“我静音了。”
“这不是静不静音的问题吧。”陆渺完全醒了,拿过她的手机,从指缝里看了一眼时长,“你录了四十分钟?!”
程似锦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你中途忽然开始表白,实在太可爱了。”
“我哪有表白那么久?”陆渺很不想相信。
“有哦。”程似锦微微一笑,“你明明一直说,姐姐,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喵呜
她最终还是保留了那份视频。
陆渺只看了几眼静音版, 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说的了。程似锦很少把无关工作、不重要的东西留在手机里,除了这个视频之外,其他的大多都是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东西。
陆渺隐隐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雀跃。
这是一种偏爱, 一种与常情不符的破格。程似锦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释放出这种特别对待,陆渺却能在她流露的刹那捕捉接收。
他感知到爱的触角很敏锐,所以不需要对方那么用力地去表达, 他就能从中汲取到被爱带来的幸福。
不久后,陆渺完成了新的作品。创作者看自己的结果总是一会儿满意、一会儿失望,他自己没底气,所以不好意思让程似锦知道,几次想开口都欲言又止。
直到程似锦说:“我在办公室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她还不清楚陆渺已经画完,只是随口提了句, 并问他什么时候让人来裱。
陆渺看着她愣了很久,突然很热烈地抱上来,凑过去亲她。程似锦的口红边缘被蹭得模糊,浅浅的红痕落在他的脸颊上,陆渺顶着脸上的口红印记, 眼眸清透如溪底:“明天就可以!”
程似锦有些意外:“你画完了。”
陆渺点头。
“那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她问。
陆渺不说话, 假装没有听到,从她怀里逃走去喂猫。
第二天装裱运送的时候, 她特地在场,掀开蒙画的布。
奇诡浓艳的色彩交织成一副炫丽画作。陆渺很会画光, 无论是灯光、日光、还是月色落在雪地上折射出的雪光,他都描绘得十分精湛。
雪地里残阳渐落, 浅浅的人影一半倒映在雪光上。
程似锦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进步了很多。”
“风格更加强烈了, 这样挂在墙上引人注目,跟您办公室里的其他背景板很格格不入。”旁边的张瑾道。
“没关系。”程似锦笑了笑, 觉得陆渺本身也很醒目、很格格不入,“就放上去吧。”
这幅画确实很引人注目。挂上去的第三天,母亲来公司探望她,往程似锦的办公桌上放了新剪的几枝百合。
百合花香浓郁,插瓶能开很久。周淑珍正欣赏瓶中花,一抬头,恰好见到新的背景装饰,发自内心地夸奖了一句:“跟咱们花厅里那幅有点儿像,但是画得更好,怎么有心情挑画啦?”
程似锦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哦。是渺渺画的。”
“渺……”周淑珍重复了一个字,顿住,目光复杂起来,无奈道,“叫人跟叫小猫似的,有你这么管人叫猫,管猫叫狗的吗?”
程似锦没觉得不好,笑了一下,说:“他比小狗可难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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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少爷研发了新的甜点。
楼下的唱片机关了,陪着他做甜品的小狗听到声音消失,热情地跑下楼,一点儿都不像猫地大声喵喵叫,爬上程似锦的腿,非要她抱起来才老实。
程似锦抬起头,看到陆渺在旋转楼梯上面,用那种很严肃的眼神盯着小狗,表情好像在说“好谄媚的猫,特别没骨气”。
中间掺杂着一点点吃醋的成分。
程似锦抱着猫上楼,他就走过来接。把小狗从她怀里抱过来,带着一点儿矜持:“它太沉了,你别抱它。”
程似锦拥住他的腰,把小狗夹在两人中间。陆渺搂着猫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她的身体便靠近覆上,越过小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