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闻言,盯着他看了几秒,轻笑一声,也没再追问,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等沈辞离开后,又朝站在楼梯口的祁钰招手。
“过来。”
祁钰听到寒沉的召唤,心中一阵心虚,但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他站在寒沉的面前,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寒沉轻笑一声,“怎么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弯腰我有话跟你说。”
祁钰闻言,微微一怔,但还是顺从地弯下腰,“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寒沉突然伸手揉了揉祁钰的头发,语气温柔:“你是不是发现误会我,所以心虚了?”
祁钰被寒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急忙后退一步,避开寒沉的手,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他抬起头,试图辩解:“我……我没有误会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寒沉微微挑眉,看着祁钰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
祁钰语塞,他知道自己无法解释清楚这种莫名的情绪。他抿了抿唇,最终选择了沉默。
寒沉见状,轻笑一声,伸手把他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抱着他。“知道你不好意思,你也想我抱你,对不对?”
祁钰一惊,自己已经跨坐在寒沉的大腿上了,与刚才姚倩坐在寒沉身上的姿势坐着,他瞬间脸色涨红,慌忙伸手推寒沉的肩膀,挣扎着要起身“谁不好意思,谁要你抱啊!”
然而,他的挣扎在寒沉的眼中却更像是欲拒还迎。寒沉轻笑着收紧了手臂,将他更紧地搂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后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寒沉终于放开了祁钰,“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有很多问题,现在给你机会,你可以说说。”
祁钰被放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乱跳的心。不过他也是松了口气,寒沉只是认为他也是想被抱,而没有察觉到别的。
他抬头看着寒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亲爸的死真的和你有关?”
寒沉脸上挂着笑意,一副早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反问:“你信我的话,还是信那女人的?”
他接手了太多
祁钰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我信你。”
寒沉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就行了,那个疯女人的话你别信,祁妄江会死是因为他太蠢,蠢死了。”
祁钰:“……”
祁钰无言以对,他严重怀疑寒沉是在逗他,但看着寒沉一脸认真的样子,他更觉得无语,蠢死这个理由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很让人无语的事情。
“好了,不说这些了。”寒沉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轻轻拍了拍祁钰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你下楼是想做什么?睡不着要喝牛奶吗?”
祁钰摇了摇头,“睡前喝过了,做了噩梦惊醒了,口渴想喝水。”
寒沉微微蹙眉,显然对于祁钰做噩梦这件事很在意,“又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
祁钰轻叹了口气,“一样,也看不清是什么。”
他并不想过多提及自己的梦境,那些梦境太过真实,每一次醒来都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寒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给他倒了杯水:“改天请个心理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影响睡眠不利于长身体。”
祁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后才无所谓的说了两个字“随便。”
他其实并不觉得心理医生能帮到他什么,他的梦境并不是简单的心理问题,更像是某种预示或者记忆。但寒沉既然提出来了,他也不会拒绝。
寒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揉了两下他的脑袋,“水喝完了就去睡觉吧,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祁钰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扭头就往楼梯上走。比起看着目送寒沉离开的背影,他更乐意自己先走。
寒沉的手还放在空中,无奈收回手,目视他上楼回到房间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沈辞就在门口等着他,见他走了出来,便将车门打开,“寒爷,那边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应老通知您过去一趟。”
“嗯,走吧。”寒沉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坐上了车。
沈辞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汇报着那边的情况,“应老已经亲自处理了,那些人都被带走了,不过……”
“不过什么?”寒沉的声音冷了几分。
沈辞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应老的意思是,要您给个合理的交代。”
寒沉的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交代?他想要什么交代?他的几个手下,就配让我给交代了?”
沈辞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那需要安排人跟着吗?应老恐怕不会轻易揭过。”
“不用。”寒沉摆了摆手,“祁妄江留下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不是想要我给交代吗,我给就是了。”
沈辞点头,不再多言,专心开车。
应老,名为应道青